黎大开盒子看,当时就愣住,茶也喝不下去,“就、就全是周周赚?”
“是啊,周周可厉害。”顾兆吃面条。
黎周周有些不好意思,相公在爹面前这夸自己,但是心里涌出种自豪自信来,就他也能赚钱,还能赚很多,能养相公养家里。
那木匣子长方形,眼瞧上去,先是铜钱串两条,条半贯,两条就是贯两银子,那角落还有二两碎银子,剩下是零散铜板。
这盒子里光看大头,就三两多。
黎大:“又不是没吃过周周卤下水,凡是吃过就没有说不好,周周干活麻利,你又不是个让周周吃亏。”
言下之意,黎大是信任俩人。之前还操心俩月,这俩孩子放府县,开销大咋办,如今算是个舒坦,周周赚能顾上生活开销就成,到时候他在干份营生,给兆儿读书能补贴上……
这个时候,黎大还不知道卤煮营生卖又多快和多有赚头,黎大想着就和包子铺面条铺子,顾个天开销差不多。
等黎周周把下水处理完,卤在锅里。顾兆把院子刚弄狼藉收拾遍,买炭火烧炉子,上头架着锅烧开水,先给爹泡壶茶,两人下面条。
吃饭前,顾兆先去里屋趟,回来手里捧个木匣子。
起处理下水。
黎大是关着门在堂屋洗个囫囵澡,进里屋,他走俩月,屋子里干干净净半点灰都没有,被褥都是晒过还有阳光味,衣柜里衣裳也是干净整齐。
俩孩子都是有心。
换衣裳,洗过澡,黎大是来精神,这会才仔细瞧起来,院子开片菜地,灶屋门正对着还有种什,绿芽子杆子,瞧不出来是啥。
靠着墙角井水那儿,周周和兆儿坐在小板凳上,旁边放俩大木盆,里头都是下水。黎大眼就瞅出来,想下说:“你们俩干营生买卖就是卤下水?咋还起个卤煮。”
“个月赚多少?”
黎周周便跟爹说:“天两桶下水,刨去本能挣百二十文,个月就有三两六百文,是五月中下卖下水,如今差不多有四两,家里日常开销个月不算房租,约莫两银
“相公。”
黎周周给相公拿筷子,等着相公吃饭,瞧相公捧着钱匣子出来干嘛。顾兆是刚没显摆他家周周成功,这会得机会,跟喝茶爹说:“爹,这是周周过去个多月赚,本儿都刨去。”
他放在桌上,发出沉闷响声。
铜钱重量沉甸甸,就是比银子有成就感。
这可是周周文文赚回来。
“爹厉害,下子就猜出来。”顾兆拍句爹马屁,然后又说:“是周周人干,就是打打下手,生意好,卖不过来,俩就想后头再卤点别,什都能卤。”
黎大点点头,打井水去刷骡子,天气太热,他洗澡,骡子路上劳累几天也要好好松快松快,便卷袖子挽裤腿,拿瓢舀着水给骡子泼上去,用刷子好好刷刷,洗个痛快。
骡子舒服不成,打着响鼻,拿脑袋蹭黎大。
黎大拍拍骡子脖子,爱惜着说:“咱们都松快松开,好样。”
“爹,说生意好卖不过来,你咋不好奇问问呢?真信们俩啊?”顾兆干着活同爹说话,他还想吹吹他家周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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