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你吃不吃红糖馅?烙几只红糖口饼。”黎周周拿糖,家里来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。
张妈便说:“要是用糯米粉,用这个和些更软糯,不管是烙饼还是蒸糕都好吃。”跟黎夫郎说起她手艺招。
黎周周就记下,说改日试试。
“张妈教你怎做,不过这个别给小子吃太多,小孩人小小不好克化。”
“还没孩子。”
黎周周跟张妈说:“咱们都在灶屋,大嫂人没人说话聊天是无聊些。”又问大嫂:“大嫂有什忌口吗?中午留两颗卤蛋,刚热好,大嫂尝尝味。”
这两颗蛋本来是他和相公晚上吃。
现在招呼客人。
唐柔本想着是不是把卤蛋给她,让她坐回堂屋吃?就瞧黎夫郎将热温热蛋递给她,说:“壳你剥放案上就成。”
于是唐柔长这大,第次在灶屋里站着剥卤蛋吃。
周也没客气,张妈摘菜,他问问大嫂有什忌口。两人说着话,黎周周还不忘让给小厮喂骡子草料。
“家也有头骡子,不过爹回村,过几日回来。”黎周周如今比在村里话多些。
张妈:“辉哥儿吃什现在不知道,以前小时候不爱吃豆子,尤其是花生,他人小,那时候没换牙,吃花生容易塞牙里,后来换牙也不爱吃,估摸是嫌费牙,要是牙不整齐不好看。”
“家相公也爱护牙齿,家里买牙粉用,每日早晚要刷牙。”黎周周便搭话。
张妈摘完菜,问黎夫郎做啥。
“这有啥,你和柔娘都还年轻,以后迟早都会有。”张妈觉得不怕,尤其现在辉哥儿这粘柔娘,想要抱孩子还不是两年事?
灶屋里边做饭,时不时聊两句,很快便熟络亲近起来。
等顾兆与郑辉回来,见饭也好,不过天色不早,张妈说:“和小齐子先把收拾好行李搬去客栈,客栈里人来人往还要打扫换被褥,辉哥儿和柔娘就留这儿吃。”
“那也成。”郑辉说好,谢
张妈觉得这是不是不太好?可柔娘没说话,黎夫郎要干活,她想想,好像也没啥不太好,不就是在灶屋吃个蛋嘛,她家闺女也这干,辉哥儿又不在跟前看不到。
便不提什规矩。
郑家本就规矩不大,张妈又是签工契打工人,在郑家做十多年,不是卖身奴籍,规矩教条也没那深。
唐柔便在灶屋吃卤蛋,小口咬下去,味道和鸡蛋不同,不由细声说:“原先以为是府县话,把煮熟鸡蛋叫卤蛋。”
“不是,家开卤煮铺子,鸡蛋是卤好。”
“想天气热,你们坐在车里闷路,就做点清爽,绿豆稀饭下火,煎点肉饼,拌两个凉菜……”
唐柔坐在堂屋里,本来是端端正正规矩样,可灶屋离堂屋近近,小院子又不是郑家那院子,说话声听得清二楚,不由心想,没见面时听相公说顾秀才与他夫郎,想着是什模样,如何相处,她要好好学学。
如今见,唐柔觉得顾秀才和黎夫郎都是爽利性子,犹豫再三,按道理是不该乱走动,可还是出堂屋去灶屋。
张妈吓跳,问柔娘怎是不是缺什,你坐着喊声就成。
倒是架唐柔刚迈出来举动,现在有些不规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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