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说还是账房好,黎先生多
酒楼管吃管住,住处就是走两刻大杂院子里头,十个伙计挤个屋子,大多数是住这里,也有府县人住家,平日里也过来睡,但发工钱是定回家,要把钱送回去,大杂院人多眼杂,怕钱丢。
城外村里人那就是和家人商量好,每月十六日大早进城过来,伙计把钱给爹妈家中人,让带回去。
年到头,除过年清闲几日,其他时间只有发工钱这晚能轻松些。不回家住,大家伙便人凑个几文,买些花生米、瓜子,不敢喝酒,怕人不清醒被摸钱。
大家聚起吃吃喝喝说些话。
“掌柜早先也是跑堂伙计,挨骂挨打跟咱们都样,啥时候才能成掌柜啊。”
天营业结束,收工关门,伙计们排着队在黎先生那儿领工钱。
徐掌柜月是三两银子,跑堂跑腿伙计,月是半两银子,年就六两,钱数不多,可他们不识字只是跑跑腿招呼客人打个杂,家中兄弟姐妹人口多,比下地干活要轻省。有府县人,那就是给家里添个家用。
酒楼跑腿,外人还羡慕眼馋呢。
领钱伙计猫着腰赔笑说句:“谢谢黎先生。”
黎先生是酒楼账房管账,最早有人叫黎账房,不过黎账房不爱——这也是伙计摸出来,叫黎先生,黎先生给发钱快,也不克扣说什对不上帐是不是缺天如何如何。
学起来,第次就下场试试?”
“这般聪慧。”郑辉感叹羡慕,快快说:“兆弟你也不介绍介绍给和严谨信认识,咱们可以同讨论学问。”
顾兆:……这是误会,想搭上学霸好问问题。
说到学问好能请教,正在看书严谨信也看过去,意思他可以加入起。
顾兆没法,略略修饰下,说:“朱大哥家中负担重,想尽早试试。”
“你啊,你不成,也不成。”伙计不等对方急眼,解释说:“咱们掌柜厉害有本事,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,是没这个本事,你有啊?”
那当然没有。
有些来酒楼吃饭食客脾气大,性子古怪刁钻,总爱折腾人,可掌柜就能说这些食客心里舒坦,要是真遇上说都不成食客,那只能自己扇自己赔礼消气。
有次掌柜打自己七八个耳光,打脸都肿。
唉,这想,掌柜也是辛苦拿辛苦钱。
后来整个酒楼伙计都管账房叫先生。
“唉天天挨骂挨打赔笑到手就五百文钱。”
“咋你还嫌少?”
“哪里是,就是羡慕掌柜,个月那多银子。”
结伴回住处伙计路上闲聊。
严谨信听明白,这位朱秀才怕是学问般,因其家中担子重才想下场博下。他心中不认同兆弟这位朋友想法,肚中学问不详实,即便是下场,也是空空如也,除白费银子,更添家中担子沉重,没别。
只是这位朱秀才是兆弟朋友,之前帮过兆弟,严谨信便不说出来。
“那便祝他能成吧。”郑辉也听出来,只能说个吉祥话。
之后三人便踏踏实实看书,不再多说。
转眼便到月中十五号,金玉酒楼是每月十五发工资结算,发上个月七月工资,压半个月,这还算是好,有要到月尾发,压压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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