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有事想求你帮忙。”
郑辉:“什事?是给你张贴惧内澄清还是自己罚写百遍?”
“想劳你家小厮跑个腿,去西坪村接两个人。”
郑辉本来是玩笑语,听兆弟说忙,便知道这是正经事,面容也严肃,“怎回事,突然要去接人,接人成,让张妈回去趟,正好天气冷拿些东西过来。”
“咱俩是兄弟,也不瞒你……”顾兆把过去旧事简单说清楚。
都吃读书苦,能有条件保暖,干嘛还要冻着自己?
天冷,整个教室同学提笔写会手就冻得发红,僵硬,便放下笔,来回搓手保暖,郑辉尤其甚,唯独顾兆坐在座位上,只手捂着膝盖上放着手炉,等写字手冷,来回交换。
顾兆双手都能用,就是左手写字没右手端正好看,但抄个笔记做作业是够用。
郑辉冻成狗,看兆弟操作,顿时羡慕到流泪,后来休息时还连连作揖道歉说:“对不住,早上是说错,兆弟你那手炉借用用如何。”
“大度不记你说惧内,当然可以。”
,第次拿是十多天前,还被郑辉笑话顿,说才几月就用上炉子,哈哈哈呲着牙笑话他。
顾兆当即便说:“自小身子骨便弱,家周周心疼爱护,这是爱意。”郑辉不懂爱!
“知道是你家夫郎疼你,不知道还以为你惧内,手炉现在拿上,以后看你怎办。”郑辉是没恶意,就是调侃。
顾兆也知道,两人说话便是这样,没人往心里去。
“惧内有何不可。”顾兆捂着手炉说。
郑辉这人正义感重,尤其是偏帮自己人,听顿时生气,破口大骂黎正仁黎三家:“蠹虫!如此不敬兄长之人,见你家日子好,还敢攀附过来,真是可恨!”
“昨个有邻居提醒,家周周夜里睡不着,猜想便是黎三家,但是还没找上门,只是提前做个打算。”顾兆给郑辉交心,“爹和周周人老实,怕被欺负,虽然这事家占道理,可——”
“懂。”郑辉虽然天性浪漫骨子里有些少年人正直单纯,可也不是不懂人
严谨信便笑下,兆弟还说自己大度,这都记着郑辉说他惧内呢。
第二天上学,郑辉手上也踹个手炉,还嘿嘿笑:“就是暖和,家柔娘给买。”
“小心你惧内。”顾兆故意打趣。
郑辉:“惧内便惧内吧。”
这会,两兄弟碰头见面,各自揣着手炉,外头包花花布,郑辉那个还加层兔毛,看着毛茸茸暖和。顾兆手里这个朴素许多,只是碎花款。
然后两场雨下,气温骤然下降,清平书院教室为透光好,是砖木结构,三角顶是瓦片搭,横梁木头,两头是砖,前后侧是木架,大窗户糊着纸,光线亮堂,哪怕是冬日下雪教室也不用点蜡。
可坏处也有,那就是冷,不保暖。
所以到秋冬,学生们便冻手冻脚难捱。不过现在读书人大多都习惯,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,有人为磨练自己意志,冬日都是穿单衣,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背诵。
严谨信便是磨炼意志其中员,觉得小小寒冷算什,君子心怀天下苍生,个人外物时冷暖算什。
当然也有娇贵,郑辉为代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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