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是结当年因误造成黎苏氏死亡。”
听只打十板子,黎老头老太松口气。
“其次,既然黎家早已分家,分家契中,黎大五亩水田五亩旱田,与五亩黎周周旱田,那是大历法父子本人应得,剩下五亩水田是黎大借钱买,如今算黎大只得荒基地。”
“且黎大当初赚银钱全部上缴,文没留,便是全孝顺父母养育之情,如今黎二狗黎老太与三房黎正仁过日子,且在分家契白字黑字留,与黎大家断绝关系再无瓜葛,即便如此,本官判黎大将荒基地钱还回去,以后便遵从分家契,不许互相攀扯。”
“最后,黎二狗黎李氏于黎大有生育之情,刚才说两人各四十板子,其中各十板子就有黎大代为受罚,剩下各二十板子,由三房黎正仁代为替父母受罚。”
府尊是放闸口,让民声民怨骂出去平息,才让差人维持秩序,“再敢扰乱公堂者,皆打五板子。”
顿时静悄悄。
接下来便是最后判官司。
府尊最初接到状纸,见西坪村顾兆落名,便想起来是谁,可看清状纸原委,其实心中是不快,这种家事,作为个读书人还闹到公堂,还是孙辈告长者,失分寸,名声还要不要。
是恨铁不成钢,也是怜惜顾兆才华。
软,塞银子问话打听到底啥事,才知道,大哥竟然把爹娘告到公堂上来,于是心里略略定几分,上来跪地便抱着爹娘哭,“大人您开开眼,爹娘年岁已大,说话没做生意能言善辩,但——”
又看着大哥,脸痛惜:“大哥怎说爹娘也是生你,怎能告官,这是大不孝啊。”
堂外本来安静,听这话,顿时骂起来。
“畜生!”
黎正仁还以为是说大哥,自古以来哪里有子告父母,这就是大不孝,正巧把柄送到他跟前,可不是畜生嘛。谁知道紧跟有人骂:“原来这就是那个啃黎大骨血,害死他大嫂老三,长得看就是油尖嘴滑。”
府尊判词刚说完,黎老太前头听还
这位秀才可是第三名。
本意是不想接,让师爷劝着回去,私下协商,可师爷回来说顾秀才请他断案。府尊当时是有气,读书人最在意名节,既然顾兆不要,那便罢。
升堂断案,状纸顾兆写白,可见黎老太黎老头所言所说,听西坪村当日分家时人证说话,府尊便心里叹息,不容易,顾兆能为哥婿做出这步,不容易。
黎大父子也可怜。
“黎二狗黎李氏延误大儿媳黎苏氏,致其死亡,本官罚二人各打四十大板,因其年岁大,姑且开恩,各打十大板。”
“畜生个,拿黎家大头便算,他读书买纸就有钱,黎大媳妇儿喝药就没得钱,真是狠心毒心。”
这是骂他?
黎正仁愣住,黎老太不能听有人骂正仁,先大骂回去:“儿好着,你们这些嘴里塞马粪,那死早晦气能跟家正仁比,呸!个哥儿下贱命,家正仁是正正经经体面读书人……”
时闹得沸腾,公堂外那些不言语妇人夫郎如今也开口,与公堂内黎老太对骂,但黎老太骂难听脏,这些妇人也不落下风,知道黎正仁是黎老太心肝,戳个准,只逮着黎正仁骂。
于是闹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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