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银子没丢你面子吧?”严父觉得两很多,可现在问起儿子来,却还是忐忑。
严谨信说并无。严父心里才踏实起来。
严母说摆席待客这些活都是小树操办,还说有人送婢女过来——
“咱家这地方哪里住下,小树没要全打骂出去。谨信,你现在当官,可、可小树是个好孩子,跟你起吃过苦过来,如今他身子重,那些仆女看就不成不如小树,你可别后悔要。”
严谨信肃着脸说:“推拒得好。”
入里屋。
炕上柳树睡得四仰八叉,肚子上盖着条薄被子,如今已经踢到边,只落个被子角沾着,穿着身里衣,松松垮垮,于是那高高隆起肚皮就清晰可见。
严谨信步子停,眉头更深。
自记事以来第次束手无策以及慌乱出现,他回头见赶来阿奶和娘,张张口,却不知道说什。
“没吵醒小树吧?他如今身子重,喜欢睡觉,可不能吵醒。”
来严父都高兴,见着儿子想说什,可嘴笨也不知道说啥,就干巴巴问吃没,累不累,歇会等等。
“小树呢?”严谨信在院中说片刻话,全家人都见,怎不见小树?
严阿奶顿下,才想起来忘给谨信说大喜事。
“小树还在睡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严谨信见阿奶面色不对,刚停下,眉宇间褶皱加深,道:“小树出什事吗?”
明明是小树打骂出去,到严谨信口中就是推拒。
严家女眷心里安,严谨信则问为何盖院墙修房屋顶,“……在京中谋差事,这次回来接全家去京中安顿,以后这里便不住,何必浪费银钱修屋。”
严谨信语气也不重,可他贯黑脸,说话四平八稳没起伏,严家人以为儿子生气,严母便解释说:“小树说修,说要风光风光,不过也没费几个钱,就扎院墙和修屋顶,你别生气。”
“……其实修也好。”严谨信僵硬改口,“家中在村里低这多年,如今
“谨信咱们外头说话,娘给你准备热水还有饭菜,你先洗把脸吃个饭,由着小树好好睡,要不然小树没睡足,会不舒坦。”
严家女眷轻声劝着儿子出来,严父则没上前,避开里屋门视线。家人劝着严谨信到院子里说话,别吵着小树睡觉。严谨信这时才找回舌头似得,拧着眉,“小树不是病,而是怀?”
“呸呸呸,你这孩子怎说话,小树那是有喜。”
外头院子里,严谨信这位新出炉大三元——解元、会元、状元,此刻也只能委屈坐在院子里石磨棚下吃饭,听家里人说他走这段时间事。
“喜差来给银钱,你爹给包两,都是小树之前拿回来。”
“去看看。”
严谨信步子跨大,三两步进堂屋,后头严家人跟着,严阿奶嘴里还说:“你轻声点,别惊动吵醒小树,他现在不比以前……”
小树莫不是回来时出什事?
还是身子得病不痛快?
严谨信那短短几步距离,神色越发凝重,脸是越黑,已经想许多种可能,刚家里人吞吞吐吐犹豫,定是太严重,不由后悔,当日不该由着小树先回来,应该同去京城,只是他怕劳累折腾——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