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父吓得早跳下车架上,拉着骡绳,这会听顾兆话,心有戚戚点头。严谨信也下车,是劳累辛苦爹。
“下午也不用来接,和兆弟走回去。”
“是,爹。”顾兆说。
两人见家里两辆骡车离开,这才靠着路边走起来。
“要找车夫,还有仆人。”顾兆蹙着眉说。
也是严叔赶车。
打过招呼,没有多余话,走去上班。
京城路是棋盘格般,横平竖直,以皇宫为中心,向外开来,统共有四条主干道,主干道马车架并排,共能容纳六辆马车同时驱使,这四条主干路是不能摆摊,只有临街铺子门面。
*员们上班般都是从自家巷子出来,小路汇聚到主干道,这路平坦好走快些。不过走这条路也有学问,要记得谁家谁家马车,要是汇聚,那职位低就要让让。
顾兆当时坐在车上向外看,还想着这路宽阔,路上也没多少车,怎还要让?
家,严二哥那儿不放心柳夫郎,顾兆寻思不急两日,等柳夫郎生,他和严二哥同去报道,不然两人届,他早两天去,显得严二哥太晚不上心不好。
当然主要是放假太久,顾兆舍不得儿子老婆不想上班,故意找借口拖延。
柳夫郎生后,孩子洗三刚过,严二哥便说明日便赴任。
成。
两人约时间,同前去。
严谨信点头嗯声。
顾兆说:“是府县呆惯,平时爹赶车拉货送货,送家人,时半会忘这茬。二哥咱俩如今进京,你是状元是探花,都是寒门出身,指不定有多少人背后盯着咱俩,今天赴任,实话是家中紧张,加上咱们两家长辈是心疼你,不愿花钱讲什排场请车夫,可要是被捉着这茬质问——”
老子赶车,儿子坐车,那就是不孝。
“知。”严谨信面容肃穆。
之前在家里痛快,也自由惯,顾兆是说找个干粗活做饭打杂妈妈帮周周些,至于车夫顾兆想过,还没说
等越靠近皇城,马车就多,车厢装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用。哦,他家还是骡车而不是马车。
有车与车并驾,走缓慢,帘子揭开,端坐在里头两位大人在说话。其他车,也是这般,路上车多,便不能赶车飞驰,而是车夫跳下来,拉着马绳,时不时避让在旁,让其他大人先过。
车夫穿着衣裳都不同,各是各家,面上表情,下车姿势都像是尺子量刻画过,规规矩矩。
严父与黎大哪里见过这样场面。
顾兆掀开帘子,看着外头情况,跟爹说:“爹,剩下走过去就成,你和严叔早早回去,路上能避开些避开些,不着急回。”
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,黎家院子就点上油灯,又回到以前上学时候——比上学还累。这会赶骡车去翰林院要个小时路。
顾兆照旧身短打,脚下蹬着布鞋,先洗漱干净,福宝嗷嗷哭,顾兆看,这是尿,熟练地换尿布,抱着哄会,福宝便继续睡。
此时早饭也好。
家人点着油灯在堂屋吃饭。
天还麻黑,黎大套骡车从后面角门出来到前头大门,顾兆跟周周还有福宝道别,这才上车,从他家巷子出去,赶车快些,几分钟就见到巷子口等着严二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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