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嫁到严家,已经是命好,严家当时穷,严谨信虽然长得吧,凶吧唧不像个书生,也不会说话,可人好啊,也不在外头胡来,当官也没休他,怀大白时候,还照顾他。
可不能全靠撞运气,要是运气没撞好呢?
所以当时柳树要去京里,单独给小妹两银子
柳树先是摇头,又点头,实话说:“家和村里其他家都差不多,小时候穷起来为口吃都要闹要吵,大哥二哥和小弟,各自成家,说是吃锅饭都各有算计,俩嫂嫂弟妹是半点亏都不吃,唯独家小妹可以,勤快干活利索,瞧着她就像是瞧着以前,她还没有个炮仗脾气,在家里就是受欺负。”
所以柳树对几个哥哥弟弟嫂子侄子侄女那些都是碗水端平般般,谁都不可怜,敢招惹个给点好处,那其他可不得全炸开,所以干脆谁都不让攀,反正之前他嫁到严家,严谨信没发达前,他瞧着家里日子也是该咋过就咋过,也没少口吃饿死人。
唯独对这个小妹有些可怜同情。
“可她是女孩,京里这远,不好带过来,就算带过,做生意买卖她个没成家不好抛头露面。”柳树叹气。
他想帮也不知道咋帮。
是不是生意买卖事?别急,之前想过,还是要请人过来,咱们在京中根脚还没站稳,做生意不牵连他们是第位,招陌生不放心,万事开头难那就得稳重,还要多瞧瞧京中有没有这味吃食,京中人口味又如何。”
“本来想你才出月子不着急忙活,自己先养好身子。”
柳树觉得自己身子没问题,他都能憋坏,又说:“既然是招人,那也帮不上什忙。”都不需要他插手干。
“当初在府县可是你想到接宴席,不亲力亲为做买卖,还有别法子。”黎周周跟小树交个底,“想着在京中不好做卤下水,略略抬高些,要是传出去是家亲戚生意,这下水总归不雅不好听。”
黎周周不是这认为,可总要想多些,多为相公颜面考虑。
黎周周:“多大?”
“比小十岁,如今十五。之前来京前,娘还说要给小妹挑个好,想问要钱给小妹做陪嫁,给块红布,走时候给小妹两银子。”
柳树说话糙,人有时候直爽到大大咧咧嘴上没把门,可心里有自己杆秤,他娘才舍不得早早把小妹嫁出去,留家里干个两三年活再给出去,他当时也是。
拖到年龄大,家里才着急。
只能挑年纪大穷,出嫁连身正经嫁衣都没有。柳树谁都不心疼,唯独心疼这个小妹,跟他太像,比他还老实。
相公之前说,些大官背后生意都是家奴或者妻家做,那就说明,官场上其实都能看明白,生意和生意还是有不同,卖笔墨纸砚卖书就沾着高雅不俗味道,可要是卖下水,外人没吃过,提起来传起来就不好听。
“那卤啥?”
“想着卤鸭。”黎周周先定这个方案,“卤排骨也可以,可连汤带水勺勺打也不方便,不如卖卤鸭整齐。”
柳树便点头,“周周哥都听你,你说干啥就干啥。”
“铺子开起来估摸要到明年,这事急不得。对,你娘家那边有没有靠谱亲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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