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目消息灵通大约知道发生什,不灵通普通小官,像
看来京中二皇子烧热灶,该换别人烧。
也算汪泽田那徒弟命大,八皇子刚见外头快没命太监,求父皇别动怒生气保重龙体如何如何,康景帝便摆摆手让停,“是不宜见血。”
可活着也跟烂泥差不多,整个半身都打烂。
汪泽田让人抬下去,等下值,去看,竟然给没命。
“不是说要吊着口气吗?”
不等那太监告饶,侍卫上前堵嘴给拖下去。
殿外响起板子声,还有呜咽声。殿里静悄悄,汪泽田候在旁,面容如既往眼观鼻鼻关心,越是这时候,越不能乱,不然他命也没,只能心里想,小子算你撞到板上,等你去,师傅给你好好烧遭纸,也算全咱俩师徒场。
那呜咽声越来越小,小到殿里听不清。
没命。
汪泽田心里想,殿外有人禀告,汪泽田听,小心翼翼近圣上身旁,说:“万岁,八皇子来,就在殿外候着。”
“康郡王这是念着圣上慈父心呢。”汪泽田猫着腰笑着拍句。他八岁就跟在圣上身边伺候,做贴身太监,这多年过去,敢说句,比后宫那些娘娘还能看清圣上心思想,什时候能玩笑当个乐子逗圣上,什时候夹着尾巴做只哈巴狗,汪泽田心里明镜。
此时便是,圣上乐呵,他也能跟着逗个趣,略放肆两句,圣上不但不会怪罪,甚至还高兴。
果然,康景帝大笑两声。
那回话汪泽田徒弟见状,肚子里胆子大,叽里咕噜什吉祥话都往出掏,可越说康景帝脸上笑容慢慢淡,汪泽田再听到那蠢笨玩意说什‘康郡王忧国忧民’便恨不得脚踹上去。
什忧国忧民,那话能这般说嘛。
伺候小太监细声细语说:“汪爷爷,小不敢不尽心,可师傅他口气没上来就没。”
汪泽田皱着眉看着铺盖血肉,本想问问,这徒弟向都算油滑,怎偏偏今日嘴上不把门?可橘子是他让送,回话也是他让在圣上面前表现,若是这小子被买通,那他也脱不干系。
罢罢,人都死,那就是这小子糊涂丢命。
“收拾干净,早早运出去。”
小太监吓得脸白,恭敬应声:“喏。”
康景帝面容沉着,思忖下,才缓缓开口:“让进吧。”
没会八皇子进来,规矩行礼磕头,康景帝问可是什事,八皇子规矩说:“马上便是父皇万寿节,父皇不喜铺张浪费,可弟弟们都想尽尽孝心,儿臣便揽下这个活,过来说辞……”
原来是那些小儿子想给他办寿宴。
康景帝听完,眉目都缓和,乐呵呵笑说:“胥儿有心,都是好孩子。”
八皇子唤历胥,康景帝这般称呼,汪泽田就知道事揭过去。
汪泽田皱着眉觉得这小子嘴里让粪抹?平日里也不会这般无状放肆,怎今个——
“成。”康景帝脸上没笑,擦手帕子扔桌上,“这太监殿前失仪,汪泽田你教?”
汪泽田跪在地上请圣上降罪。
“拖出去打。”康景帝声音冷淡说。
汪泽田心中便知不好,这小子命今个折进来,圣上没说打多少,那就是人没断气就直打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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