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圣上夺定,严谨信真拿状元。施明文是抚着胡子,心中十分满意点头,当然面上还是派严肃正经。
他批改猜测前三,两名都押中,严谨信、杜若琪,唯独第三个失手,竟冒出个顾兆。施明文后来又看遍顾兆卷子,策问写详实,但缺几分文章风流气,少些风骨,尤其是字——
施明文自然是看不上,这顾兆配个二甲自然是堪配,甲第三那就是不够看,可圣上定夺,京里朝堂百姓说来说去,说今年探花郎可真俊,堪配探花郎。
胡闹。
读书人以才学自持,怎能拿颜面说话。施明文自此后就有些瞧不上顾兆,尤其京里民间传沸沸扬扬探花郎入赘故事。
“今个是做东下贴,做宴,你们小辈轻松自在些。”孙沐笑着,看对面两位,不等谁开口引荐,笑说:“你是顾兆?你是严谨信?”
虽是问话,口气十分肯定。
两人回正是,孙先生猜准。
“子致说,若是以他当年做比,小顾探花样貌更甚他,而严谨信学识比他强些。”孙沐笑呵呵扫过对面二人,“严谨信学问如何现在还不知道,不过小顾样貌确实是比他当年出挑。”
梁子致:……
说:“前几日收到顾大人送年礼,尝,大为惊喜,当即抱着食盒到老师这里,老师常年在外讲学,如今回京中小住,这做徒弟,得好吃可不得紧着奉上。”
“敢问孙先生是否是鹤仙人?”严谨信问。
梁子致喝口茶,点点头说:“这是老师早时写诗出诗集。”
那时候老师身傲骨风流才学,有外人酸老师,说什作诗太过张狂,狂妄。可让他去写,比试比试,却又支支吾吾写不出半个字。
真是可笑小人做派。
在施明文看来,简直是丢读书人颜面。倒不是施明文看不起入赘这点,而是和拿脸定探花,不以文章评断成绩样,施明文觉得读书人传名声,怎可鸡毛蒜皮后宅之事,应当是拿文章、诗词来传说。
现在听顾兆谦虚之语,知道自此心里也明白,严肃神色也略略缓和些
顾兆:……
谦虚笑说:“孙先生夸赞,探花郎也就样貌符合。”
旁边施明文心想顾兆还是有几分自知。
施明文是个严肃认真性子,欣赏真正有学识之人,去年殿试第道批改成绩,看严谨信文章便大为赞赏,觉得甲前三定当有此子姓名。
这还是说谦虚保守,在施明文看,这份卷子他心目中是第。
三人聊越有半盏茶时间,门口有动静,三人纷纷起身,这次进来是两位,位顾兆和严谨信都陌生,年纪应该和施大人差不多,头发虽是束着,可说不尽松懒之意,留着胡子,面容和蔼带笑。
这应该就是梁子致老师,孙沐,鹤仙人。
旁边三人都认识,就是翰林院把手施明文施大人,施大人还是肃穆张脸,板正正。顾兆和严谨信先作揖行礼,口中唤施大人。
梁子致略慢步,两人说完,才说施大人好。
施明文瞧不上梁子致,主要是恨铁不成钢情绪,每次见面就要训诫番,所以在翰林院中,梁子致是能躲就躲,绝不会出现在施大人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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