唏嘘。
顾兆有时候觉得很魔幻,在京里过第二个年,时间飞快,不如府县生活来踏实和实在感。
照旧写信让商队捎回去,黎周周给黎光宗女儿九月打个长命锁,银小牌牌,比铜板略大些,牌子上就打着九月名字,因为顾家三房也得个男孩顾阳,写信来报,黎周周有些迟疑,“……要不要给顾阳也打个长命锁?光宗女儿有个,这拿回去指定能传开。”
“不给,嫁进黎家就是泼进黎家水。”玩笑归玩笑,说完,顾兆拉着周周手说:“你给九月打牌子是想给九月提提分量,不让二叔二婶太过看轻九月这个女孩,这是好事,顾阳生下来是男孩,没这个牌子,三伯也不会苛待小儿子。”
“有没有牌子与顾阳来说是锦上添花事。”
严谨信:“马上年关头,朝廷要是发米粮,家拿半出来。”
“同是。”
两人点头。
越说心里那些空慌便安定几分。
进京城大门,就恍如另番天地,摆摊杂耍酒楼客栈迎来送完,大路上鲜亮车马轿子,吃喝,香喷喷食物,新鲜出炉肉包,派繁华景象。
如棉衣顶事——虽然也会被抢。
“……现在只能把老弱妇孺安排起,那些横搁块,横那边派兵看这些,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成,现在管不过来。”队长说。
要是后头灾民越来越多,指定会越乱,出人命也是拦不住事。
天发快,屋里东西还剩些,过几日再来看看。
柴火和铁锅就留这儿,如今下雪,烧些雪水能喝暖和暖和,其他米粮馒头棉衣被子是派发干净。
“不如这般,写信回去,以后黎、顾两家,谁家生女孩那咱家就送个长命银牌牌。”
黎周周觉得会不会打顾家人脸,说他们不诚心给礼,顾兆是说完觉得好,当即拿纸又写上,真给说:黎、顾两家若得女孩便送长命锁。
随相公高兴吧。黎周周见相公兴致勃勃,便不拦着,管村里人背后嘀咕他们什,女孩能因此金贵几分那也好。
“……
受灾和京里百姓过日子不冲突,也和上头达官显贵奢侈生活不冲突。
以前如何,现在依旧。心里软,不缺银钱,让管家去办,在外头赈灾几日,或者在佛前菩萨前念念经祈求平安,这已经算是有心。
大部分上层阶级是没有和流民灾民共情心思。
到年关,京官碳敬和米粮照发不误,缺什都不会缺*员这份,顾兆升官,今年拿东西也多,都是分例,不像去年还有八皇子送鸡鸭羊肉这些。
八皇子现在府门都出不来。
来时五车满着,回去时空荡荡,心里也样,来时觉得救人来,心里踏实,做份善事,可做天能救好像就短暂天,那些人还没领到吃,看多凄惨可怜景象,心里空发慌。
黎周周叹口气。
顾兆给握着周周手安抚下,“不能气馁,咱们能救时便救时,打持久战,有时间空闲便过来。”
“兆弟说得对,慢慢来,尽力。”郑辉说完心底也想叹气。
饭都吃不饱,哪里有柴火熬药喝药?他心里琢磨下,不由在家里做些伤寒冻伤药膏丸子,拿过来还方便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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