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王老板要是想添名字也行。”顾兆环视圈,说:“都说修桥铺路福泽后代,王老板捐银善心自然要记下,让王家子孙都看看,当初祖上是多仁厚,即便是做商贾,那也是有气节,心里装着百姓商贾,和普通见财眼开、欺诈民利商户能样吗?”
“自然是不样。”
王老板是被夸飘飘然,天下人人都说商贾贱,没地位,子
这下子——商贾们肯定是不乐意,送官老爷银子那是送到官老爷腰包里,是私人人情关系,可下子成捐,那就不是人情,是免费。
别说小商贾,就是前排坐,如今个顶个脸色不怎好看。
顾兆全然当没看见,笑眯眯看完最末账册,递给周周,这才说:“今个来六十三位,总共捐银两万三千两,大家太热情,尤其是王家——王老板是哪位?”
本来不咋高兴觉得被阴丝绸庄王老板,这会被顾大人率先点名,脸上表情还没遮掩完,先赶紧举手,说:“大人,是,在这。”
顾兆亲自站起来过去,笑呵呵握握王老板手,说:“好啊,王老板是个心善,周周,帮把王老板名记下,不能白亏王老板这六百两银子。”
比昭州好,比昭州富,昭州商户想出货,鄚州就压,要是借路往北方运,那要被扒皮交过路费,还要交保护费。
明明他们货品更好,可赚不到钱啊。
顾兆这手拉踩,商户们对着顾大人是亲近几分,不管是面上还是客套虚伪,反正这会纷纷点头说顾大人说得对、说得好、可不是嘛。
“可惜这鄚州位置比咱们靠北,路也好走些,咱们几个出荔枝镇子,都有些远,荔枝长出来,送咱们昭州城都费事,更别提运到北方,诸位不知道,北面人可没见过咱们昭州这些水果,平时百姓多吃枣子,哪里有咱们昭州水果花样丰富。”
“可惜。”
王老板浑身血这会都冲到脑子里,脸色涨红,不知道说啥。
因为以前每年给陈大人送孝敬银子,可从来没有这般待遇——当着昭州城所有商户老板前夸他人,还说不能亏他。
这可是何等殊荣!
“咱们昭州修路,王老板挑段经常走,那水泥路上立个功德碑,就取名王家功德路,让咱们昭州百姓都记在心里,每每走过此路,要感谢王老板捐银,不能寒善心人心,是不是?”顾兆言辞恳切说。
王老板激动哪里说得出什话,不住点头,又说哪里、哪里,哪敢,可想不对,改口说:“应该应该,那路真叫王家功德路?”问是小心翼翼。
商贾们便跟着顾大人同面上唉惜,心里想,说来说去原来是说到路上,顾大人要修路,大家伙都知道,可修路跟他们有什关系?
让他们送银子?
“咱们昭州多是发财路,可路不好,就全都堵上。本官到昭州,想必大伙也知道,要修路,修水泥路,忙活个月有余,如今才得空,今天也不说面上话,本官薄酒粗茶招待诸位,多谢诸位捐银。”顾兆伸手,苏石毅递上账本。
前排四家:捐银!
好像刚进黎府大门是听到捐这个字,不过因为锣鼓敲响,报数字响,忘揪这个字。原来真是捐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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