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大郎绕条道,没直接去容管,先跑到播林去。他家不如李家急,毕竟容管县令可是李家姑爷,李家被顾大人记上,那自然是恨不得插翅膀飞到容管去办事,所以走是昭州直接到容管路,近。
陈大郎耍个小心思,他总觉得爹被新大人给迷眼,灌不知道多少迷魂汤,反正是出人出力出钱,还口口声声让他们敬重顾大人,不敢造次。
啥啊。
陈大郎不服气,面上答应他爹,实际上老觉得新官就是嘴上花花,他爹年纪大,指定是被骗。自去年说是修路,修什水泥路,更别提还说让他们陈家有段功德路。
路呢?
还真听新来官话。
中小商贾讨不到上头大商贾好,都让他们忍,回去肚子牢骚。
“陈家那霸道人家,怎就不管。”
“不知道吧,陈老爷大儿子去容管,听说是给顾大人办事。”
“这林老爷捐粮捐钱,李家陈家去容管帮忙,咱们这新来大人到底干啥啊?”
外有黏土,石灰石山在北面,离着南城门外远,要是不走城里那就得绕路大圈,走城里进,可是出来进去狼烟地动,那些家里情况好还嫌压坏城里路。
顾兆在意效率,才不管这些说闲话,当回糊涂官,就当没听到,直接让开城门运石灰石进厂烧制。
百姓们是乐高兴,尤其是修路,能省些力气多好。可昭州城里小商贾们便唉声叹气抱怨连连,说是那些干活整天从城里穿来穿去,如今些小姐夫人们都不敢上街,那他家这生意做给谁?
新上来大人怎乱来,不管老百姓死活。
可这搓人还没拧成股绳,找大商贾商量个对付之策,先被大商贾给按下去。
毛都没见到。
陈大郎心里不服,可胳膊拧不过他老子大腿,这次借机去容管办事,非得拆穿新大人谎话,他心想,播林是最早修路,这都半载多,没修个囫囵完整,总有十来丈吧?
他得见见那水
小商贾们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张张烦躁脸,忍城中来回运石头。
“这石头这大,怎修路?别把人绊个跟头。”
“谁知道咋修,说是水泥,这水泥从去年嚷嚷到今年,谁见过?莫不是新来胡乱编排起来,还说要给城里修路,哄得那些大老爷个个听话,才不稀罕走这泥啊水啊路。”
“就是,谁稀罕啊,呸晦气。”耽误他家做买卖。
播林府县。
“顾大人修路是好事,个个叫喊连天干啥,就你家那生意,没修路运石头前,也没见什小姐夫人天天往你店里头钻。”又不客气呵斥回去。
也有乐呵安抚,“莫动怒莫动怒,和气生财,顾大人说,这昭州城外路修好,之后就修咱昭州城里路,咱们做买卖让让利,忍个两三月便好。”
又不是真因这拉石头送南边把生意耽误完,不过就是以前月盈利四五十两,如今盈利三十两关系,先紧紧吧。
“没看林老爷光是捐粮捐钱加起来也有三千两银子。”
抱怨听林老爷出银钱数量倒吸口冷气,“这般多?那林老爷也甘心出吗?”嘴上这说,那是给林老爷面子,面上心里明晃晃想这不是傻子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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