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周周笑,“如何没有,十两银胭脂量少,卖也是贵人。”
这得多贵贵人啊。四哥儿没见识,出来趟都惊。
别说他,就是唐州胭脂铺掌柜都多看眼这夫郎,穿如此寒酸,莫不是信口开河说大话诓骗那年轻小哥儿吧?
“要块胰子,两盒皂荚。”黎周周跟掌柜说。
掌柜撇撇嘴,果然是说大话,这夫郎只能买得起便宜胰子皂荚
黎周周向老板打听最大胭脂水粉铺子在哪。
掌柜指路。
伙计打包完点心,黎周周付银钱,孟见云拎着。四哥儿是出铺子门还在为点心价咋舌,他家在昭州城算是富裕,可吃点心那也是府里做,或是出去买,盒子点心也不过十来文钱。
之后又去胭脂水粉铺子。
四哥儿再次受到冲击,咋盒口脂就要半两银子,那刻图案胭脂最便宜就两,有还二两银子。这是吃不成?
旁边四哥儿在听到价格时也是瞪眼状,咋就这般贵啊,那柿饼盒才装六个,什东西就三文钱个?三文钱搁他们那儿,割半斤肉吃不好吗。
“柿饼四样拼盒子要,包起来吧。”黎周周痛快,他自己掏腰包。
伙计听都包起来,还买那四拼点心,先是愣,而后高高兴兴喊:“得嘞,您等好,会就好。”
“听您口音不是们这边?”
黎周周笑谈:“家是宛南底下村里。”
。
铺子里伙计有些看人下菜,对他们爱答不理。
黎周周倒是随意看看,“这桃酥怎卖?”
伙计乍看还以为是男,等走近回话,才发现这问价还是个哥儿,年纪不小应该是夫郎,眉心点红,模样嘛像个读书郎,穿着打扮普通人家,可身上气度他说不上来,反正不普通。
怎奇奇怪怪。
“傻?”黎周周笑问。
四哥儿点头,“有些傻,太贵吧?”
“这是唐州最大胭脂铺子,其实便宜小店也有,不过也比昭州里卖贵,这种东西在京里太平街铺子,二两还是中等,四五两是好,极好十两银子也有。”
“能卖出去吗?”四哥儿都懵。
还有十两银子胭脂?
原来还是个布政司啊。旁边掌柜想,早在这三位进来就注意到,不过穿寒酸普通,估计买不啥,便没开口让伙计接待,如今听这夫郎说话,顿时说:“宛南好啊,比唐州还富裕,怎跑到们这边?”
“也没在宛南,是宁平府县底下个村。”
“哟你是宁平府县人啊?那肥田法子就是宁平府县出来,听说那边村里百姓户户家里有余钱,可殷实富裕。”掌柜多几分谈资。
黎周周:“那便好,早早嫁人,随夫先去京里,后来又去南边,如今做买卖到唐州,还要回去。”
原来如此。掌柜觉得这夫郎家中定不富裕,可再不富裕也不能让个夫郎抛头露面出来做买卖。
“匣子桃酥二十八文。”
黎周周:“那四样拼盒子呢?”
“这个就要贵,要六十文。”
“柿饼呢?”
伙计被问烦,想说你到底买不买,只问,可对上这夫郎,冲话说不出来,便说:“柿饼价低,盒十八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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