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郎撇嘴,抱着碗扒饭,只是心里也想,要是黎老板开厂子招男工那就好,他指定天天说黎老板好话。
因为这些工人才来,年礼并不像吉汀厂那般,每人只鸡或是两斤肉,没有半两银子。可众人是高兴不得,凡是去昭州丝麻厂做工,不论是女郎还是哥儿,如今在家中地位可是不般。
就是花娘家,以前过年桌上不见肉,如今也能烧个鸡腿尝尝荤。
没进去,便巴望着黎老板啥时候又办厂,这厂子办越多越好。
“咋可能想开多少开多少?还是得黎老板有赚,那肯定能再开厂,现如今没赚钱指定是黎老板贴着钱呢,要是赔那不得关门——”
“呸呸呸,你那嘴少乱说,黎老板定是能赚大钱,生意红红火火、长长久久才成。”在厂里干活妹子第次硬脾气顶撞大哥。
送去厂里,厂里开始教大家伙怎出浆、怎取丝、怎晾晒……
道道工序,还有染。
另外播林、安南两府县,每隔十天半月就会送来批丝线。纺织厂里工人也开始动起来,先教如何织——
这些教传家本事工人也不是白教,黎周周花心思,与对方签契书,教工人本事便是领队,每个月两银子,只要肯干用心干,厂里跟其签长年契书。
五年轮。
这次全家没帮着大哥说话,爹妈阿奶爷爷皆是骂大哥。
“吃你饭,少说话。”
“大过年不许说晦气,狗嘴里冒不出什好话。”
“不许气你妹子。”
“二娘,来多吃肉,辛苦多补补。”
若是这些领队不自己犯错,那厂里是不会辞退。
月两,年就十二两银子,这对与这些领队来说可是笔大款子,之前在家中织布纺线,累死累活,熬得眼睛快瞎,最多也不过半两银子,现如今多好,她们只管教,手底下管人,也不用真每日日熬着,厂里给发钱不说,干得好教好,年礼便五两银子。
谁能不心动?
这手艺若是顾大人拿全家老小威胁,她们又能如何?还不是乖乖听话。可顾大人没出面,黎老板又是如此厚待,皆是感恩戴德。
过年,厂里停几日,发些年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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