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不管是以官阶论,还是以私人情谊论,子清都该给诸位作揖见礼。于公,顾兆是昭州同知,该替昭州百姓见礼,迎各位前来。于私,那便更不能冷落亏待诸位,诸位能来昭州,定是看在老师师兄情面上,子清谢老师师兄,更该谢有情有义诸位。”
杜若庸听闻是眼眶湿,心中大为感
得拿话哄这些亲人才成。
都到昭州,顾大人说什都要先把人留下来。
十分钟不到,顾兆顾大人便看到十米开外车队,心中油然而生种想落泪冲动——他现在是知道古人为何潸然泪满襟。
他也想。
通讯不便,路途艰难,不像现代通电话就知道来不来、事情办怎样,顾兆可是从去年盖官学开始就发愁,都没敢抱多大期待在师兄那儿,想着要是来位两位,算是正经夫子,他都感恩不成。
“顾大人都去迎,咱们这些做子民自然也得跟上,快走快走,见见世面。”
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出动瞧热闹去。
顾兆听人回报人来,也是大喜过望,没想到师兄这给力,他自然也不能落师兄情面,当即换上官服——平时顾兆不穿,嫌麻烦。
“大人,车马队刚到百家街。”
顾兆刚换好官服,蹬靴子,步履生风出衙门,到百家街那便近些,他过去差不多走个不到两刻,对方在走走,差不多十来分钟就见到。
顾大人,只是这事要是落空,顾大人之前威望难免在这些人心里打个折扣。
“真真,听人说串串车马,滁州来,有二十多辆车,小厮仆人赶车车夫,还有行李,带好多好多书箱。”
“还带书?这带行李带书,滁州路过来肯定重,这便不是留个几日就走,肯定是要多留咱们昭州。”
脑子灵已经想到。要是来昭州玩——虽说他们这地方也没什好玩,可带书和行囊便不样,那肯定要住啊。
“来多少人?”
期待没拉满,可结果出乎意料,能不想哭吗。
“诸位路辛苦。”顾兆快步过去脸上笑着,眼眶多些湿润,作揖行个书生之间礼。
可吓到这十位。
昭州即便是再穷,顾大人同知那也是从五品官,他们身上无官阶都是白身,如何敢受如此礼节?
纷纷拱手作揖回去,口中言顾大人言重、客气。
这可是他亲人们啊!!!
官学盖好没夫子,顾兆心里能不着急吗,都已经打算请陈翁先顶顶,不成还有他,还有吉汀县令,先干干,没成想就来人。
“多少人?”
“十位。”
顾兆听美滋滋,别说个官学老师,旁边综合学校老师也有——不过这学校是混合学校,招女子哥儿,不科举只识字男孩,那便得慢慢来,不能下就说,不然文人清高定要给他来个甩袖怒离去。
“穿袍子听说就有七八位。”
“少少,听说有十多位。”
七八位还少?大商贾们都乐坏,就是两三位他们也得供着,拿银钱好好打点留下来,以后家里孩子念书科举不是做梦!
“老爷,衙门里头顾大人已经出去。”
大商贾各个喜笑颜开,赶紧让仆人备礼,换上新衣,纷纷出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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