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这般想。”
没会人便到,外头几辆马车停着,昨日风尘仆仆文人雅士们,如今是焕然新——新衣、梳洗过,可能也睡好,精神饱满。
顾兆给陈翁和其他人做引荐,自然是少不通寒暄。轮到引荐周周和爹,还有他家福宝,顾兆发现这十位文人中先是愣,而后有拘束回礼见礼,口称顾夫人,眼神都不敢乱看。
也有坦荡行礼。
宴会设在花园里。
这上下官都笑开,虽是个个穿都不像样不规矩,可这刻,距离倒是拉近许多。说完正事,顾兆说天晚要回,陈大人也没说客气话挽留,而是说:“你家黎老板不知做什,去吧。”还打趣句。
顾兆笑笑,拱手便离去。
等顾兆走,陈大人脸上还有笑,哼着小调,旁边长子陈大郎瞧见爹心情好模样,这都是少见,他也高兴,说:“新上来顾大人真不样。”
“是个有意思。”陈大人说。
要是外人那便才客套,若是自己人才随性随意。
说话随性,大概意思他听懂,是有新希望,“你做好,这才第二年……”
他来三十年,昭州如既往陈旧。
顾兆收敛几分笑意,正经许多,说:“若不是陈翁在位三十年,打理昭州安稳,也不可能上来便大刀阔斧改动而没什大阻力。”
“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,可昭州虽是穷远,百姓却没什恶。”
“这全是陈大人功劳。”
“如今天朗气清,咱们在外头吃,看景致,品美食。”顾兆笑眯眯说:“今日没什同知,不说天下读书人是家,是老师门下弟子,咱们多多少少都是有几分亲缘,到家中,便不拘束,随性随意。”
陈大人乐呵道:“是是,也不必尊着这个知州,小顾上昭州后,是撒手不管,小顾管好,正好让多歇歇。”
诸位便客气应是。
第二日大早,黎府大门敞开。
下人回报,说陈府送厨子过来。那可太好。如今设宴都是中午到下午,自然也有晚上,顾兆不爱晚上,黑漆漆点灯费油,也不亮堂,还耽误早早睡觉。
派车马去接,有人家是租车马,如今到人家也要回去。
陈大人先来,头发也梳整齐,衣服也是,见顾兆便说:“本是想穿身儒生袍子,结果翻箱倒柜找出来,小。”笑那颗金牙也闪闪发光。
“陈翁气度有,穿什都样。”顾兆笑说:“随性便好。”
哪个地方都有好人恶人,顾兆说‘恶’不是单指人,而是个地区个州城上下风气,岷章民风彪悍却不是邪恶,即便是容管县令不办事,但也不是穷凶极恶搜刮民脂民膏大贪,,g。
若是这昭州风气凶恶,百姓穷三天两头打架,有匪寇,有打家劫舍,有入室抢劫,那顾兆就是有身本事,也不可能这般快干出个花来。
所以说陈大人功不可没,可没人记住陈大人‘稳’,因为这功绩看不见。
陈大人怔怔,而后笑起来,手拍拍顾兆胳膊说:“好啊小顾,明日你家中设宴,那便不请自去喝个酒。”
“亲自来请陈翁,明日人多,正好有人能同陈翁对弈。”顾兆作揖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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