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跟老板说。”
黎周周知道,船就这大些,以往王坚都跟在他身边,这上船下午就躲在自己船舱里不出来,霖哥儿跑前跑后急脸担忧,如何能不知?
“去问问老船家,要是晕船,怎能缓解些。”黎周周跟苏石毅说。
苏石毅得吩咐去干事,没会王坚屋外头就响起声,苏石毅端碗熬得黑漆漆草药汁来,说是船家说治晕船,王坚嫌味难闻但也捏着鼻子口灌下去,之后是不吐,可人还是晕难受没力气。
也没胃口吃饭。
陈大郎还要在说些什,黎周周岔开话题,“观今日几位夫人神色,颜色绿,夫人们喜爱,可做些菩萨、串珠庄重款式,颜色浅少年人多爱。不过如今切说不来,等五小姐出嫁后,下半年你们家若是想出来卖货,可搭椰货商队起。”
“黎老板说是,记下,回去就跟爹说。”陈大郎现在是对黎老板佩服五体投地。
在唐州宅子里住日,黎周周让底下人租车租船去两浙,陈家两兄弟自然是同前往,他们怀里揣着五千两银子,不敢只身上路,自然是要跟黎老板商队块回去。
两人独留宅子也不安心踏实,明明都是两个年轻力壮大小伙子,可不知为何,跟着黎老板身边才觉得安心踏实。
于是行人轻简去两浙。
是这般火红。”
“这花名好。”知州夫人眉宇舒展开。
人无百日好,花无千日红,可这凤凰花落,还是样红,就该是这般,不管花开花落,万紫千红才好。
最后知州夫人收陈家礼,也没白收,给五千两银子。陈大郎拿着五千两银票还怔半天,他们家这些东西,便是卖,也不过两三千两,如今便有五千两银子。
琉璃更甚,万两银票。
霖哥儿就端饭食回去,喂王坚阿哥吃饭。王坚吃几口便摆手不要,霖哥儿也没勉强,他自己吃自己,等王坚阿哥饿再喂。
如此四五天,终于到两浙。
王坚脚踏在地上,人还是觉得晃,被霖哥儿把扶着,王坚面上坚毅,狠狠说:“回去,教你骑马,你教泅水坐船,就不信
王坚是昭州城长大,从没坐过船,到船上就晕船不舒服,还吐几次,霖哥儿忙前忙后照顾,王坚半躺着,脸都白,虚弱问:“你为何不难受。”
“小时候,爷爷带坐过船,不怕水,还会泅水。”霖哥儿给王坚阿哥喂水,说:“听爷爷说,要是晕船,含着块糖便好。”
可现下没有糖。
王坚强撑着说:“无事——”便又是想呕,可他肚子都吐空,现在呕出也是水。
霖哥儿急坏,忙是给拍拍顺顺。
从唐州知州府出来,陈大郎见到黎老板便是深深作揖,“多谢黎老板刚替说话找补。”他说通红花楹,出口觉得不对,可收便难收,里头几位夫人说话谈笑声也淡,顿时便知道不好。
幸好黎老板替他补回去。
“以后同官人打交道做买卖,出口要三思。”黎周周说。
陈大郎又是鞠,“今日记住。”
等回到宅子里,陈大郎拿三千两要给黎老板,黎周周没收,“知州夫人仁厚才给银钱,你都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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