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还是乖乖穿校服,背书包,啃豆沙包。
顾兆坐在车里,瞥眼,气归气倒是口都没少吃,便说:“这样吧,以后你去官学月,去学校月。”
“!”福宝气呼呼脸颊立即消散,好奇竖着耳朵贴他爹,“学校是不是阿吉去那个?要去,爹要去这里,这才是上学嘛。”
顾兆摸摸福宝头不答。
官学虽然是苦些,但打根基好地方,磨炼意志。有时候他
福宝看爹担心他,小脸乖,认错说:“对不起爹,不难受,就是不想去上学。”
“为何?”顾兆继续给福宝擦脸,说:“还花人情脸面,送你去官学,放在现代,那都是走后门托关系,让老教授带幼儿园,别人想进还进不去。”
福宝哥儿身份,官学里头独份。
做不什公平正义,人就是双标,他就是想自家孩子上学校好,受教育资源好,这点顾兆承认。
他当初自请调地方官,也是为家老小能活自在舒坦些。
草长莺飞四月天。
福宝起个大早,先跟爷爷在院子里吼吼哈嘿打半套拳,硬生生被他爹夹在胳膊下拎进厅里。
“福福还没打完呢。”
“爷爷救福福。”
黎大在院子里笑哈哈说:“爷爷可救不福宝,你别耽误,再不去就迟。”
口舌报应……
现在才懂。
黎周周带人出酒楼,王坚还心有戚戚,怕后头钱老板报复他们,毕竟他们在两浙城,而非昭州城,这是钱家地盘。
“安心无事,也没骂他。”黎周周安慰王坚,他们这些哥儿在外做买卖,他成亲年纪上去还好,可王坚霖哥儿这样小哥儿,有些颜色,便处处有男子拿话取乐看轻。
黎周周替王坚难受。
其实顾兆知道为何福宝不爱上学——官学夫子要求严格,加上阿吉没在,也没汪汪,几天下来自然是小脸垮着垂头丧气。
可时下小孩子启蒙都是如此,学习是磨炼,日复日,枯燥乏味,冬练三九夏练三伏,就拿严二哥曾经学习时间来说,如今都不算什。
“爹,福福不想去官学。”福宝撒娇求爹,“不去可不可以嘛~”
顾兆擦完脸给擦手,瞥眼像个肉嘟嘟黏皮糖,说:“又不是你阿爹,吃你这套。”又说:“今个晚,豆沙包拿在路上吃,给你换校服,亲自送你去。”
福宝不开心,鼓着脸颊,想阿爹。
顾兆是忍着揍孩子冲动,孩子不能打,不能打,在心中默念两遍。福宝从小自半个多月前是从来没有让顾兆想伸手打冲动,直到上学。
这才去上学半个月,如今天天早上磨洋工墨迹,干什都好,就是不爱上学。
“不是你说要上学吗。”顾兆拧热毛巾,亲自伺候福宝擦脸。
福宝皱着脸,哼哼唧唧,“福福觉得肚肚有些难受。”
“生病不许胡说,真难受还是假难受?”顾兆正经。
“老板,没事。”王坚嘴上说。
后头孟见云满眼戾色,却压回去。出门在外不要惹麻烦。这事便作罢。黎周周在两浙留几日,打听不到法子,没有办法,便跟大家伙说明日回唐州,再回昭州城。
孟见云听,眼底掠过精光,当天夜里带着苏石毅出院子。
……
昭州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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