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周周则说:“如何不成?若是二娘同夫婿还有感情,便也不会信中心灰意冷全无生气,既然是死都不怕,为何不能和离?”
“若是说旁妇人和离怕流言蜚语,娘家人不爱不接纳嫌女儿丢脸,无处可去,没有傍身活下去技能,只能好赖拴在夫家条路上,只能等死。可在咱们昭州,怕什?”
黎周周想起宁平府县马嫂子,当初马嫂子是宁愿上吊z.sha也没想过和离,那便是和离没法子活下去,是流言蜚语唾沫星子能杀人,左右只有个死路,死干净。可陈二娘不同啊。
陈夫人听,便开始想黎老板所说。
二娘是她身上掉下肉,与她骨肉分别这多年,她如何不想?
陈翁陈夫人,连着陈大郎、三郎、五郎、七郎都到。前头大郎三郎是陈夫人所生,五郎七郎则是昭州这边送妾室所生,四子皆是成年大小伙子。
再小没跟来。
顾兆看陈家这般出动,便知道猜可能八九不离十。陈家男丁皆是脸愤恨,尤其是大郎三郎,陈夫人更是双眼红肿,看便知道是哭过。陈翁还好,还算镇定。
见此,顾兆也没多客套寒暄,请陈翁陈夫人坐下说话。
黎周周倒热茶递给陈夫人。陈夫人接便又是悲从中来,说二娘事,又说所求……
,你阿爹长大要成亲,你爹就来。”
爷孙俩说着话,吃着饭。
黎春突然匆匆进来,说:“大人,陈大人家来。”
“家都到?”顾兆听重点,若是旁事,像是对弈聊天喝茶,也不该这个饭点,再者也不用突然家人拜访。
黎周周想起来,“下午顺运镖师人到咱家,人去陈府,早前随商队同北上,陈府还给嫁到中原二小姐送东西……”
她就这个女儿。
顾兆同陈翁道:“像陈夫人所言,也能帮,可说句难听,天底下像二小姐夫婿那般小官行径多得是,宠妾灭妻,就咱们容管县令也娶平妻,这些地方官,没什实权没什大本事,言官是参本
“……顾大人在京中做过翰林,有认识官,还想顾大人帮忙,求言官狠狠告这畜生顿,要严正后宅。”陈夫人哭诉道。
顾兆没答,而是看向陈翁。陈翁是圆脸,吃富态,见过这多次,多是随和乐呵呵还有些,bao发户土气,可如今半个身子陷在灯火暗处,神色晦暗分辨不清。
但顾兆觉得,陈翁意不在此。
“陈夫人,为何不想着二娘和离,带着孩子回昭州呢?”黎周周问。
“这、这——”陈夫人被问懵也乱,想下意识说‘这如何成’,可想到她二娘过去这些年受磋磨,便恨恨不成,她是巴不得那畜生被天打雷劈劈死。
大人们都猜到些,若是陈二小姐过顺遂,那是好事,陈家也不会这时来访,不是好事,那便是坏事。
“请到正厅。”顾兆放筷子,跟爹说:“陈翁来匆忙,怕是有事,先不吃,爹和福宝继续吃。”
“同你起去。”黎周周也放筷子起身。
黎大怕吓着福宝,点点头,留下来看福宝,又说起村中事引开福宝注意力,好在吃半,吃完带着福宝去后头花园看看咩咩。
正厅已经点灯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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