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是八大股东在,听八人皆是有些瞬间卡壳,恍惚几许,倒不是惊讶顾大人疼爱独哥儿,这都是早摆着事实,而是顾大人说这话有点耳熟。
等众人仔细想,把‘哥儿’俩字换成‘男孩’,这不就是老话。
谁家没男孩?谁家男孩小时候不淘气不到处跑着玩?这些人到中年商贾们,挖挖老远记忆,还能想起来,当时他家儿子年幼,如福宝小少爷这般大,也是到处跑着玩,还有闯祸砸碎
“娘。”陈二娘泪流满面喊道。
陈夫人扑上前,紧紧抱着女儿,“婕娘,婕娘回来……”
这是她肉啊。
之后陈府自然是顿热闹,喜极而泣哭不在话下,陈翁悄悄抹抹泪,还装着严父,可开口说句回家便好,便是声音哽咽沙哑,热泪满眶。
……
那是因为东西,十分稀奇。
就拿这椰子来说,以前爹去吉汀容管,他跟着跑,第天觉得新鲜喝俩,之后顿顿喝,喝都快吐腻,可这不稀罕东西,到黎家厂子里,那就不样,生个花出来。
“那明日亲自上铺子里买,多少给些面子。”陈大郎道。
女子爱俏,二妹与外甥女回来,以前受这多苦,如今自然是加倍甜回去,什好东西都奉上,这才值当。
车马路到陈府。
跟她记忆中昭州没有半分相似。
大娘好奇掀开帘子,若是以前她定是不敢这般举止大胆放肆,失县令之女规矩,可路走来,舅舅们对她十分疼爱,甚至可说宠溺程度。
方天地拘束十多年,如今不过见惯几次外头景色,那便是如脱缰野马,胆子大也向往外头。
大娘这番举动,陈二娘也没斥责约束。她身子不好,命不久矣,自然是想多宠宠女儿。
“咱们会到百善街那才热闹。”
福宝放暑假不上学。
准确来说,福宝已经放半个月暑假。天天跟他阿爹黏糊起,当个小尾巴跟屁虫,他阿爹去厂里对货查货,他也吧嗒吧嗒跟着起。
反正是带着汪汪到处疯跑。
顾兆很放纵,更是对外说句‘金句’。
“哥儿嘛,自然是活泼淘气些,很正常。”
近乡情更怯。
陈二娘看着大门怕,可还没等通传,里头急巴巴冲出来群人,陈二娘还没下车,外头先响起声:“是不是婕娘回来。”
“大郎,是不是婕娘回来。”
“婕娘。”
陈二娘听到熟悉闺名,听到母亲声,再也没有怯意,不等车夫放凳子,掀帘子往下去,腿软差点摔,被旁边人扶着,母女二人隔空对望,泪扑簌簌滚下。
“大娘喝椰子不?舅舅给你买几个,回去咱们喝。”
陈家男丁去买椰子,以前昭州城是没这玩意,如今椰货出来,路也修好,些吉汀容管外头散落村子有椰树,摘路运到昭州卖,别提,价钱还高几分。
大家都尝尝鲜。
没会陈三郎手里抱俩椰子回来,同时说:“刚听说,这次黎老板还给咱昭州城留些椰货和丝麻布匹,听说每天还限量卖。”
若是别家生意,什限量卖,陈大郎才不稀罕,到黎家做买卖生意这边,陈大郎就知道为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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