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,若是阿娘不好看,怎会生如此。”女郎嘴甜,又撒娇问阿娘能不能去手帕交阿姐家中玩玩。
母亲怎会不知女儿心意,得新衣自然要穿出去。
“走吧
那便做吧。
“阿娘,这花边好看,做裙摆滚边。”女郎缠着母亲撒娇。
“好好好,给你拿这个做裙摆。”
母亲自然是应是,做女人也就是在家中这几年能清闲快乐些,若是嫁人,便没这般日子,这料子虽是略贵些,但这边多些,那边再短些便成。
“瞧着齐老板给富足,给你做身,下来还能给你弟弟做个肚兜。”
“来匹。”
“还有旁颜色您要不要瞧瞧?带花样也有。”胡老板被眼前妇人痛快要匹惊到,忙是推销旁。
最后嘛,匹流光绸,变成各色来两丈,还多花几百文钱。有自然是有二,胡老板本来还想着新东西,肯定会和当初第次卖椰皂那般,先磨难磨难,可没成想卖顺,卖快。
到后来,胡老板有些忍不住想涨价,但想下还是作罢。
他是外地商,如今立足此地有铺子,那就不是走商,做就是招牌诚信二字,又答应过黎老板,要是以后传出去,黎老板不给他货如何是好?
钱老板人没在府里,不过钱府人客气,留他喝盏茶,东西留下,送他出门。
没搭上关系,胡老板也只能作罢。
第二天,胡记杂货就上新。
“流光绸?这名字稀奇,胡老板你这店里怎都是稀罕玩意,听都没听过。”此人是来买椰皂,她家椰皂用完,“椰皂回来吗?先来五块。”
胡老板让伙计包椰皂,他自己扯块样布,说:“您瞧瞧,昭州来好东西,素色没花样匹三两银子,您要是买丈也就七百五十文,现在买还送块小方帕。”
女郎便捂嘴笑话,“他两岁便穿粉穿绿。”去床上逗弟弟玩。
不足三日,衣裳就做好,款式也是时下年轻女郎多爱穿,上头是圆领大袖短袄,下头是裙子。粉袄配绿裙,竟是意外鲜艳明亮。
胸前那块还将下头绿织花剪下来缝上去。
“快去换上,瞧瞧。”
等年轻女郎换上新衣,母亲顿时满意眼底都是笑意,摩挲着女儿手臂,“真跟年轻时样。”
还是算。
宛南州齐老板也是如此。
东西拿回去,卖好、快,丈两丈散卖多,通常是两丈素加丈带花样这般搭,这三四长衣料下来,成年高挑个子女郎能做身衣裳,还够富裕。
若是身量小孩子,那便能做两三身。
八月天,天气正热,中原夏日便是立秋,还有几天秋老虎。城中小门小户妇人,买流光绸回去,这料子轻盈稀奇还漂亮,家中未出阁女儿都喜欢,是缠着她做衣裳。
他学着黎老板在唐州时买卖来做。
本来拿椰皂就走妇人,这下子目光是移不开,走不动道。
“哟,这颜色好啊,看着怎还发光呢。”
“您是好眼神,如今在店里光色不太好,要是拿到大太阳底下,做身衣裳,走路动,这料子才好看,您摸摸,滑溜溜,凉快啊。”胡老板让客人上手。
这摸,当即是心动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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