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绣好。”黎周周见便夸句,在昭州地界这水平已是不错。
陈家孙女自是高兴,笑矜持谢顾夫人。黎周周笑笑不在说,同福宝去和陈二小姐讲讲话,这样聊会就该回家。
“想送她去学校,可她想陪陪,这有什好陪。”陈二娘说着。其实心里也晓得,女儿害怕她没。
黎周周便道
“能不多虑多想吗?儿子都大,年迈,以后管家权早晚要交给儿媳手里去,到时候也是个看人脸色吃饭老太太。人心是肉涨,亏欠婕娘,自然是想补上,可其他儿媳盯着惦记着这个老太太丁半爪……”
“也不至于,咱们府里几位爷们是顶好,绝没有嫌二小姐心。”
陈夫人又是叹,都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,儿子是不嫌,可各自有家,时日久,多是事端,不过琳娘年纪差不多该择婿……
后院里多许多陈家姐姐妹妹,都是来玩纸鸢。
福宝自然是高兴,还给几个小妹妹教怎放上去,“呐你快看,天上飞高高风筝,那个就是,和阿爹起放上去。”
着急要搀扶,陈二娘搭手在徐妈妈胳膊上,说:“不碍事,陪她跑跑走走。”
陈家年幼男丁都上官学,还未放假。孙子辈女郎们则是听到热闹笑声,羡慕极,问阿奶能不能同玩。
陈夫人还愣下,“怎不能?”让身边丫鬟带孩子都去后院。等孩子走,这才问儿媳,“拘着她们作甚?”
儿媳也分,矮头那便丈夫是庶出,支支吾吾说不出来。
陈夫人其实心中懂,正好借这个机会说明白过来,“小琳和其他孩子般都是孙女,虽说是有亲疏,不过那也是她在外头长十七年,没看过眼,没抱过次,以后咱们府里女孩出嫁,人人添份嫁妆,如今在府中孩子还小,也不用面上拘着孩子不去玩乐,显得这个当阿奶刻薄孙女。”
“你好厉害啊阿哥。”
“那当然啦,和阿爹都好厉害。”福宝骄傲挺起胸膛,然后给小妹妹们教怎放。
人多伺候仆人也多,端茶送水还有水果切盘,有略微年长不爱放风筝,也可能是想在黎周周跟前表现,让下人端绣花架出来,坐在那儿开始绣花——这也不难想。
黎周周是顾夫人,虽说顾兆是陈翁下属,面上说起来也该黎周周这位顾夫人处处捧着陈夫人才是。可面上是回事,现实中嘛,如今昭州城有眼就能看出来,谁才是这个——大拇指。
陈家女孩子在顾夫人这位贵人跟前做表现,女孩所求也不过是好名声,传出去以后好嫁人。顾夫人夸赞句,比其他昭州妇人吹捧千句都顶用。
“长久下去,省有人背后嘀咕念叨是个老糊涂。”
当儿媳自然纷纷说不敢,也有说怕冲撞贵人。
冲撞贵人?陈夫人不信这,就是面上拘着孩子不玩乐,给她看呢,这才多久?几个月就开始嫌二娘琳娘在府中,可这话不能挑太明白,几个媳妇肚子如何想她不管,别带到面上去就成。
“都去带孩子玩吧,天气好日头足,跑跑晒晒乐呵乐呵。”陈夫人打发干儿媳,等人走后便浓浓叹息声。
旁边妈妈说:“老夫人多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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