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百五十文确实多些,老范不可能人买罐子,就说
另人怕羊肉汤馆不要,忙说:“是新鲜果子罐头,咱们宛南州见都没见过吃都没吃过,这八罐子菠萝罐头,也是借家院子京里老板留下,当时开罐,可好吃。”
这也是俩兄弟,知道宛南州城里就羊肉馆俩兄弟好相处和善,当即先跑到这家店来卖罐头。
“多钱罐子?真有你说这好?”
“百五十文罐子。”卖罐头哥哥是记着梁老板价,说最低就要百五十文,这几个稀罕,只管往上报。可俩兄弟哪里敢啊,路上商量好最低价。
羊肉馆大哥是惊,啥东西这贵?当即说不要。
老范便撸袖子,端着碗也不嫌汤,喝口,舒坦整个人松快,俩孩子坐在那儿笑,小儿子更是学父亲样,被他娘叮嘱着:“慢些,你可不敢学你爹,你爹那是铁舌头不怕烫,你小心烫坏舌头。”
说晚咯,小儿子已经舔小口,舌尖尖烫吐出来哈气。
老范哈哈笑,妻子则嗔怪,“你还笑,都学你呢。”
“都几回?咋还没练出来呢?”老范不在意,说:“男儿郎,烫个舌头尖有甚?多来几回就练出来。”
可见这举动以往也没少来。
问。
“你这人故意啊。”老范不在意,笑谈:“天冷,这不是才发工钱,去兄弟俩那儿喝碗汤暖和暖和,省顿做饭。”
“你这日子好啊。”
自己做顿饭才能花几文钱,去手抖腿跛兄弟俩羊肉汤馆子吃,这就算是点两碗,不得花个三十多文?还是老范有本事啊,识几个字,在官学里头当差,月就有七百文钱,吃啥不够啊。
还是识字好,识字能挣钱。
“瞧瞧这罐子大,里头装多,您零散卖,能打个十来小碗呢。”
“对啊,昭州货,流光绸就是昭州,这不会骗你,京里老板买许多呢。”
流光绸?
老范可记着这东西,那是抢手货,夏日里宛南州许家铺子上,他给媳妇买块,那花色、那质地,夫妻感情也是蜜里调油又恩爱起来。
不亏!
范小郎是哈着气,喊着阿娘疼,他阿娘则是气说:“你活该。”可到底是心疼,倒些温凉水,让儿子慢慢喝,先别吃羊肉汤。
此时门外有推着货车,上头摆着七八个矮墩墩坛子,人推着人扶着,都是俩精壮汉子。
“老板,要罐头吗?昭州货,可好。”
店里人不多,弟弟说:“什昭州货?卖罐子,多钱个,正好碎个罐子。”就是不懂,这瓦罐不稀罕怎还俩人送到街上卖?
“不是罐子,是罐头,里头装着昭州果子,甜水菠萝罐头。”人答。
老范带着妻儿,他和妻子双儿女,小儿子才四岁,大闺女六岁快七岁,进馆子,店里弟弟招呼:“范哥来啊,靠角落桌子才收拾干净,避风,范哥你和嫂子带孩子坐这里吧?”
“成。”
家四口是夏日天热不常来——除老范,爱吃这口。到秋冬,个月勤能吃三四回,熟门熟路坐下,要两碗汤,自然是老范人份,妻子同孩子吃份。
尤其是小儿子才四岁,喝两口汤口饼子就饱肚。
没会汤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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