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光绸还有,他自己做件衣裳,上头是水蓝色圆领宽大袄衫,袖子宽七分袖,露出小节小臂手腕,下头是裙裤,不过他嫌做成裙子太费料子也热,干脆是裙子不像,打眼看就是宽裤子。
用顾兆看,那就是阔腿裤。
八分长,露出个脚踝来。
王坚脚上穿着布鞋,头发也是全梳上去,扎个发带,整个人精神干练,可在旁人眼里那确实是太不像话,这身打扮,没装饰不说,怎露胳膊露腿?
他路走过来,吓得船上那些人纷纷移开目
柳妹子自然也不是矮个子人,米六六、六八个头,头发茂密,头油亮厚实头发,皮肤不白,毕竟做农活,小树也不是皮肤白皙透亮人,柳妹子同她哥般,是那种健康颜色。
其实也不是顶漂亮,鹅蛋脸,鼻梁有些低,鼻头有些肉感,但是双眼睛是和她哥般,十足灵动和大,圆乎乎,双眼皮,嘴巴也有些肉感。
大体看上去就是憨直村里丫头。
朴实传统,看就是任劳任怨勤俭持家姑娘。
此刻接那件裙子都是烫手,烧脸红,“真这穿?不会被人笑话吗?”
八月底,行人走水路回昭州。
柳家妹子是中原人,见过小河,可大海是从未见过,上船第天就不成,晃得吐地,她自己不好意思要收拾,王坚是见怪不怪说:“让底下人收拾就成,你先坐着歇会,吹吹海风,嚼点这个。”把他陈皮给对方。
之后海路更是难受。
海上白日里晒得像是要把人脱层皮,可她回到船舱憋闷炎热,又晃得厉害坐不住,到甲板上还能吹吹风舒服些,可又烤紧。夜里浪花拍着船舱,晃得她迷迷糊糊才能睡去,浑身汗水醒来。
海上淡水少,洗不澡,天就是刷牙洗漱擦把。
“没人看见怎会有人笑话?”王坚不懂,仔细说明白,“你不热吗?夜里热不成,就光着穿条,反正关着门,自己怎舒服怎来。”
柳妹子拿衣裳呐呐几句,还是说不出话来。王坚便先走,只是想,柳阿姐定是不敢穿,绝对把衣裳小心藏着压着,不穿。
这可不成,人都要热傻。
第三天王坚来叫柳阿姐吃饭,床舱门开,柳家妹子先吓住,“你、你这穿——”
“凉快,风吹特别舒服。”王坚笑说。
柳家妹子觉得自己都酸、臭,便不爱往人跟前凑。有天,王坚来找,手里拿着件东西,递过去,说:“阿姐,这是老板和做,没什花样子,你穿着舒服凉快些就成。”
“什?”柳妹子接上手,是件冰凉凉蓝色衣裳,她抖开,顿时吓跳,磕磕绊绊说:“就、就穿这个吗?这怎穿。”
“里裤肚兜外头穿这个,你要是害臊夜里穿。”王坚夜里都是件里裤,还是短,他也热,反正没人瞧见,怕什,难不成还再套个肚兜不成?
黎周周和王坚给柳妹子做是七分袖宽大直筒旗袍款式,领口是圆领,水蓝色,片剪裁,裙长也不长,到小腿肚子下头那儿。
柳树个子就不矮,有个米七八左右。这还是十多岁长个子时,家里头穷,也没扯开吃,夜里是腿疼、肚子饿惯着凉水睡过去,即便这样在哥儿中也不算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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