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钟没问住宿这事,瞧老丈家生活条件,天气热肯定是随便在城里找个避风雨屋檐下休息晚,第二天再起身出城。
“倒是过年时候,昭州有花灯节,家老小去昭州看灯会,咬咬牙痛快回,花个十来文钱住晚上……”
车上小孙儿听爷爷说花灯节,便是要流口水,嚷嚷:“糖、糖。”
“回头进城给你买,馋毛毛。”老丈笑呵呵哄孙儿。
小孙儿便含着指头笑,高高兴兴。
钟齐扶少爷上马车。
容烨直发烧,整个人处在半醒半昏迷状态,醒来时身上痛和热已经分不出,没什感觉,这会坐在车厢中,便是半醒状态,听到老钟说话能走。
再有半天多就到昭州。
“老钟,让孩子上车。”容烨靠在车壁虚弱道。
“不碍事不碍事,们走过去就成。”老丈推辞不过,最后让孙儿上车坐下,也没往车厢里坐,就坐在车架上。
“你们要走呀?要是不嫌,正好带孩子进城买盐……”
老丈热情连说带比划。容烨下人,也就是老者名唤老钟,若是昨晚少爷没说之前,肯定会误会这老丈是想借他们车走路,可如今不这想。
这家人听说他们来昭州找黎周周,是杀鸡招待。
老丈是想给他们家指路,别走错方向。
“谢谢。”老钟道谢,给留银子,对方不要便收起来,扭头跟孙儿说:“去套车,你扶少爷出来,仔细些别嗑着碰着。”
容烨坐在车厢中,烧糊涂之际,听着外头老丈说话声,说昭州路,还有昭州货,他听入神,没会便又没意识,像是回到京里,那场宫宴上,他姐夫,如今天顺帝眼神玩味打量他……
“少爷,少爷。”
容烨自梦里惊醒,浑身汗,却是冷。狭小
老钟跳下来牵着马走,钟齐同小孩坐在处。
“这路远你们走进城,怕是下午赶不及回来吧?夜路不安全。”老钟跟老妇说。
老丈用土话说:“要是们走那得大半天,平日里毛毛要去,是走会歇会,后来用筐背着他走,要慢些,要是赶车那就快,晌午就能到。”
“那是快。”老钟道。比起路从京里往南曲折,这半天路已经是快。
老丈笑呵呵道:“之前没水泥路,家是年到头去回,买盐醋,够吃年,自从顾大人修好水泥路,这路上平坦好走,路直通不绕路,天热,家里时不时就爱去昭州看看,赶不及回来就在城里歇晚上。”
“知道爷爷。”孙儿钟齐忙去后屋。
老丈家儿子瞧那小孙子个子小小,身板也瘦,扶着这大个子少爷,当即要伸手去帮忙,钟齐先忙不迭说不用,他成。
“真成啊?那你小心些,别摔。”男人便不碰,只是不解纳闷跟自家屋里人嘀咕,“都是大男人,还护着紧。”
他妻子没说话,老娘背着竹筐,牵着孙儿,先说:“投奔黎老板少爷,瞧着细皮嫩肉,你手上没轻没重,是砍柴种地成,伺候人可不成,本来就伤,你可别扶坏。”
男人听,再看那背影,这热天穿规矩正经,看就是打北面来,露在外头手啊脖子啊,比他家买豆腐还要白嫩,确实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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