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事?”黎周周问,知道没急情况,周管家不可能跑来。
周管家说:“老板,门外来辆马车,说是京里容家人,他家少爷发热,看着危险,求见老板面。”
“容家?”黎周
等会没动静,钟齐就知不好,路上都是如此,少爷总是发热,发人烧糊涂,半天不见清醒,他忙揭开帘子,见少爷脸惨白,唇也是白,动不动。
“爷爷,爷爷。”
老钟见状十分害怕,顾不得隐瞒,说:“你快去敲黎府门,就说们是京里容家,求他们先给少爷请个大夫。”
钟齐忙下车架,因为急忙还磕绊,顾不得摔破膝盖流血,瘸拐飞快上黎府大门敲门。
“你们找谁?”黎府看门从不看人下菜,见小厮打扮人着急,忙说:“可是有什事找家主人?”
“好,谢谢老哥招待指路。”老钟拱拱手道谢。
老丈不在意摆摆手,背着竹筐,抱着自家小孙儿就走,他还要买盐、醋、酱,再买些椰糖果子,还有给自家闺女买条头绳,那两个儿媳也不能落下……
“爷爷,爷爷,毛毛要吃糖。”
“回头给你买。”
“爷爷,刚才那个爷爷给塞这个,说给毛毛买糖吃。”毛毛紧攥小手摊开,掌心里小碎银子。
车厢,恍然瞬,不知身在何处,外头吵杂声,还有钟齐声,拉他回到现实。
他到昭州。
容烨掀帘子,远处是破旧城门,既没有京里城门宏伟高大,连着鄚州城门也不如——
这便是昭州吗?
那些商贾人人吹捧昭州吗。
“们是京里容家,家少爷烧糊涂,求黎府帮帮们。”钟齐哭着急急说。
正中午,黎府家四口坐在处吃饭,福宝难得休息天不在学校练球,因为他爹说,等吃完饭,下午骑马带他去正式赛场练练,不比在学校那地方强?
提前熟悉赛道啊。
顾大人斩钉截铁说着,副‘谁让黎照曦是儿子,让你占便宜’,可把福宝唬住,当即早上也不闹腾去学校,早上练完字写完作业,乖乖吃午饭,就等着下午去赛场呢。
这会周管家急匆匆进来,本是不好打扰主人用餐。
老丈吓住,赶紧先遮挡,再四处张望找借宿他家马车,可马车影子早都不见,赶都赶不及,只知道是去黎府。
这两银子人家刚给他,他不要,这马车里少爷是黎府贵客,哪能收银子啊。老丈当即抱着孙儿,别买东西,先去黎府瞧瞧,把银子还人家。
爷孙俩是走路过去,来慢些。
辆藏青色灰扑扑马车先停在黎府门前。
“少爷到。”钟齐低声冲车厢说话。
“少爷,咱们到。”钟齐跪在车架上掀开帘子,问少爷身体如何,要不要休息下在进城。
容烨有些恍惚,嘴上也不知说什,等神志醒些,他们马车已经走进昭州,是昭州城街道,水泥路,叫卖声,商铺挂着流光绸吆喝,还有椰货。
钟齐看到街上走女郎,吓得只捂眼睛,都不知道看在哪里好。
这里人怎穿这般、这般——
“们到。”老丈抱着毛毛下车,指着方向说:“朝哪里走,到百善街,随便找个人打听就知道黎府在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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