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周周蹙着眉,看容烨许久,问:“你哥儿痣是何时才长出来?”
“……”这次换容烨怔住,本来像是讲旁人故事,可黎周周问出这句话时,容烨只手先搭在右胳膊小臂处,紧紧抓着。
他哥儿痣便在此处。
“十六。”容烨闭闭眼,十六岁之前种种闪过脑海,远像是上辈子事情,“六岁恩荫入国子监,十岁入宫天圣院与诸位皇子起读书,直到十六岁。”
容烨尽力保持着平静,可抓在自己小臂手
黎周周看眼容烨,容烨提起容府其他人,用词都是跟外人似得,但他没什好说。便好奇听,昭州货在京里口碑如何,尽管知道卖好,梁从每次都要许多,若不是真卖好,次是全他家主人面子,帮相公把,二次三次又是为何?
总不能真赔本吧。
可他没听过京里买家说法。
“兰香阁东西变化如此之大,卖好皆是昭州来,人人称赞昭州货,自然少不说起背后商贾,能千里迢迢搭上京里兰香阁,背后商贾财力不容小觑。”
容烨看过去,“黎老板名头很好打听,也很响。”
“不过买卖做这顺当,还是托家相公关系。”黎周周道。
容烨怔住,因为他正想这般说。商人低贱,他见惯卑躬屈膝,为点蝇头小利就左右逢源毫无原则商人,若黎周周真是个商人,那肯定没如今这般不卑不亢。
“其实要不是相公被调到昭州来,可能也没这般自在,能走商买卖,能做自己想法,能活有底气。”黎周周顿顿,“在京中时,家连小门小户都算不上。”
这是真,顾兆所谓风头时探花郎,那年情景容烨还有印象,不过是世家子弟聚在起玩乐时提起两句,皆是当个乐子玩笑取乐。
出身、礼仪、谈吐、穿着、住处,样样都能笑话。
夫郎做老板,还是做这般大。
“那些后宅女眷皆是不信。信,你家相公当日调往是忠州,二皇子手笔,孙沐讲学,抨击二皇子,是你家相公拦下,二皇子调查完原委,动动手指,你家相公便能得偿所愿去忠州。”
“最后到昭州,五皇子手笔。顾兆先坏五皇子借刀杀人之计,借是孙沐这柄刀,杀是康亲王在全天下读书人口中名誉。你家相公破坏不止这次,还有林家孙儿走失。”
黎周周愣住,“林康安那次也是策划好?”
“是。”容烨垂垂眼,“是出计。”
与五皇子眼底,不过是个蝼蚁。
“可想太多改变不那就没什用处,除徒增烦恼痛苦,过日子嘛,天天数,快慢只在人。”黎周周看向容烨,“你若是来昭州,只是好奇,其实也没什本事,只是在什山头唱什歌,尽力把日子过舒服自在。”
容烨望着黎周周平和眉眼,这人是真这般觉得。
他说:“京里兰香阁出东西,之前在容府丫鬟眼中,虽是略贵价几分,但也不是买不起用不起,后来有日,兰香阁东西出现在容六娘院子中。”
“先是个院子出现椰皂,再是几个院子出现流光绸,再是阖府都有罐头,后来容府夫人与其他京里府邸夫人交往时,聊都是兰香阁又出什新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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