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柳树便打个磕绊,扭头凶巴巴脸说:“当然不怪,全都怪你,要不是你是大黑面神,咋有这个小。”
说完继续给周周哥写信。
脾气好,干活利索,人也聪明,小黑也就脸略像几分,好
这样话多,肯定会影响,想着差不离、差不多,确实,过日子没什尽善尽美,总是要选个话,那你把东西说清楚,让苏佳英自己挑自己拿主意,以后日子好坏也是他过。
回完这段,黎周周再拿起信来看,小树说老二小黑如何调皮捣蛋,简直是天不打就气得不成,胆子还大,敢偷老严舍不得用砚台给他哥换上,大白写字发现不对劲,肯定是墨好,还带着股香——是闻不出来,都个味臭臭,小黑还去他哥跟前挣表现求夸去……
老严脸更黑,但小黑不怕老严,小黑怕,大白怕他爹,家里整日鸡飞狗跳,老严说要教小黑启蒙,小黑给他爹书房先尿。
柳树:……
大白当时就吓住,赶紧站起来替弟弟收拾烂摊子,给父亲赔罪,让父亲别动怒。
苏佳英倒是没往心里去——表哥是厉害,本事比他大,这就是事实,他也知道柳老板是为他好,只是不甘心,总想着试试。
“也不说是照着顾大人那模样人品找,就是差不离。”
苏佳英原话。
柳树没劝过,后来在信纸上略是苦恼写着:佳英心里有主意,打定要是没让他办成,指定心里不痛快,倒不会记恨,这孩子看着,脾气性子都合心意,只是拗些,他才多大,嘴上说差不离,实际上自然是想找个有能考科举当官,对他又好,和和美美过日子不纳妾不混账。
说这样少,要是没赌成功呢?就算有借着老严官威给你撑腰,可个外人哪能管得人家纳妾厮混通房事?传到外头去,倒是咱们不是,是多手多脚掺和人家家事,他就是不贤惠不大度善嫉妒正妻。
小黑吧唧瘫坐在椅子上,哇哇哭。
严谨信没办法,是打也不是,说也不是——小黑实打实才岁多些,哪里听得明白道理。可偷砚台抱着给他哥,倒是会。柳树都不知道说什好。
“当初不该叫小黑,气得快成黑面神。”柳树写信时想到小黑犯事,脸也拉老长黑漆漆。
这臭小子。
在旁看书严谨信侧头看嘀咕小树,说:“也不怪你。”
听完,佳英说不在意,他都想过,可过日子不是靠想,是整日在那宅子里,面对那些狗屁倒灶事,来二去,心里能不苦……
柳树信上是絮叨恳切,黎周周能感受到小树为佳英婚事操心,但他还没看完就知道,小树劝不回去佳英。
果然最后信上柳树写:好歹说尽,嘴都起皮,也没法子,他就是吃秤砣铁心,就只能托媒人找,尽量择个人品好,多方打听打听。唉。
周周哥,你要是在就好,看人不如你。
黎周周便先回信说这个,写到:小树你看人也是厉害,要相信自己。上次那个破落穷酸秀才,你肯定也是心里犯嘀咕,觉得哪里不好不对,只是你说不上来,加上外人催你定主意,什小桃年纪大,不好再挑,这人都是秀才,小桃嫁就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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