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啐!”围观瞧热闹有人先啐口唾沫,不过是像那畏缩被抓住臭流氓。
还有人高声说:“报官报官,让他狠狠挨鞭子。”
“对,可不能就这放过去。”
那男子听闻便求爷爷告奶奶说错,还要跪地给人赔不是,或是赔钱。谁知那妇人说:“老娘才不收你钱,省说诬告你,图你那几个破钱,定要抓你去见官,让你狠狠丢次脸,看你下次还敢再犯。”
“不学好孬样。”
此时正是晌午,不管是城里城外皆是热,可两人谁都没提坐车快快去黎府歇歇,就这般走在昭州城中街道,这几年昭州送来书信,点点地与眼前画面对应上。
孙沐指着脚下地,同老妻说:“这便是到百善街,当日他修路,信上给说‘哄他们哄’,子清促狭,利民。”
其妻并未说话。
孙沐妻子姓白,单字茵,也是滁州本地文人世家出身,擅画,就是当年恃才傲物孙沐,见年轻时白茵画作,也是甘拜下风,慕其才华。
更别提后来人到中年,经历生死别离,心境不同,画作上更是不同,可谓是登峰造极境,取字莲心居士,可惜画作不卖,不借。
货来,还是寻亲访友。
老者笑呵呵答:“是衣物还有些书,阿忠打开箱子。”又言:“也算是寻亲,小徒弟住在昭州,他写信说昭州如今如何富饶繁华,便过来瞧瞧。”
箱子打开,衣物也只有箱,其他皆是书。
兵卒见,脸上神色是钦佩,还抱拳拱拱手,说:“老先生莫怪,如今来昭州城人多,就怕是些宵小混迹其中,如今城里巡逻也严些。”
“应当。”
“呸!”
围观瞧热闹便发出掌声,各个高声言好,还有人说:“同你起去,刚瞧见他摸你。”
“走!”
那妇人个头也不高,身形倒是有些丰腴,尤其那身衣裳,勾勒身材曼妙姣好,是胸脯高,腰肢细,走起路来,背影自是婀娜。可此时揪着男人,旁边人帮忙,纷纷去衙门去。
白茵便听留在原地摊贩说:“
路走,白茵目光自然是落在昭州城百姓穿着上,尤其是年轻妇人女郎,见她们穿着大胆,与滁州不同,这些妇人敢在街上高声吵架说话,甚至是揪着个男人不放,大声呵斥。
“……你个下三滥,跟在老娘屁股后头畏畏缩缩,还想摸老娘屁股,呸你脸唾沫,也不瞧瞧你那臭狗屎样,大家快来看看,这下三滥臭流氓没人教样。”
白茵听声,哪怕是向寡言神色也显露出惊诧来。
若是在滁州,女子在街上被轻薄,定不会大声叫嚷,只怕是恨不得回家把那身衣裳烧丢,羞于启齿,哪里敢向这般当街抓人,还叫骂,抖落干干净净。
不怕被指点吗?
老者和气摆手,又问:“对,黎府怎走?”
“您是去黎府吗?”兵卒怔愣而后郑重许多,而后给热情指路。
这老夫妻也没在上马车,而是有仆从牵着马绳,他们二人走在旁边路进昭州城,没会背影便混在熙熙攘攘人群中,看不见。
兵卒回过神,才蓦然想起,刚才那老者说是寻亲访友,寻得是他徒弟,这又去黎府……
老夫妇便是孙沐和其老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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