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几日,那黎府可热闹些。
霖哥儿和柳桃去前院给孙夫人量体裁衣,去时候是早上,带着板子样布,结果没多久,就成要用车去小雨杂货铺。
那就去吧。
下午日头落,白茵也回来,换上新衣,她穿衣裳材质也是苎麻,是杂货铺成衣,颜色素净,圆领衫子是素白色,就是苎麻本身颜色,下头裙子是褐黄色,唯亮点颜色怕就是上头搭半袖。
她人瘦,生白发,样貌颜色早已褪去,头发更是梳简单发髻,不爱用首饰,根木簪别着,身上着衣裳也不是名贵料子,却说不上文人骨子里清雅风度。
福宝跃跃欲试,亲手盛小碗,“四奶奶小心烫。”
白茵心中和软,摸摸福宝头,说好。
黎府也不是天天聚起吃饭,平时都是各在各小院吃,个月聚个两三回,这样又能亲近感情,也自在方便,平日里吃饭时也没那多规矩讲究,饭桌上说话聊天玩笑逗趣。
如今也般,刚开始肯定是拘束些,后来吃起喝起来,便如往常。黎周周说起昭州夏日漫长,想请裁缝来给老师师娘量身裁衣,用流光绸凉快些,看喜欢什颜色。
孙沐说他年纪大也不觉得热,见黎大身上穿着料子便好,问黎大说他要下地干活,穿流光绸不合适,老刮破弄脏浪费好料子,他这是苎麻混棉做,吸汗,还软,就是容易皱也不体面。
这是兆儿老师,行拜师礼恩师。
是周周出货走货方便,那是因为有梁师兄关系。
黎大对着读书人敬重,更遑论这厉害孙大家,他是嘴笨,字字简短,却感情朴实,十分真诚。孙沐见,便笑,说:“师父师父,算是子清半个父亲,咱们也是家人,亲家不介意吧?”
“那是自然,是自然。”黎大当即道。
孙沐又笑说:“福宝叫声四爷爷,那也是自然。”
逛铺子昭州妇人见状,就是那些热情高嗓门,现如今也安静下来,不敢上前叨扰,只是眼中羡慕,不过没想到,这位老夫人看似不好相处,还主动同她们讲话呢。
“来买衣裳,本觉得苎麻便宜不如流光绸,您穿
可孙沐极爱,说那他便用这苎麻棉质,也别做什袍子,就按昭州人穿衣打扮那般来,来时进城中瞧见,很是方便。
黎周周自然是答应。
孙沐不客气,白茵也没推脱,说那她便要流光绸,只是颜色不想太鲜艳娇嫩。霖哥儿便口称夫人,说他有许多花样,要是方便会送过去您选选。
“好,谢谢你。”白茵含笑对这位小哥儿点头。
黎府哥儿多,娇俏乖巧,眉目坚毅也有,自然还有漂亮灵动机灵福宝,白茵对着哥儿说话打交道声音都是不自觉和蔼几分,她年长,做小霖哥儿奶奶也是够。
“自然自然。”
“咱们是家人,无须客气。”孙沐道。
黎大那就不客气,他不会说什诗文绘画,那就招呼客人用餐吃鸡,“这椰子鸡还是兆儿嘴刁说想吃,原先昭州没有,后来厨娘折腾出来。”
“四奶奶可好吃啦,可以喝汤,肉嫩嫩。”福宝挨着四奶奶坐,嘴巴甜不成,甚至想动手给四奶奶盛碗。
白茵爱惜,便说那就试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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