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周定是见他这般要心疼。
“也没那辛苦,忻州饭还是好吃。”
“那边酸笋腌特别好,带坛回来,就是有些臭味,不过配着米粉,或是炒些肉沫用来下饭很香。”
“对,干米粉也带些。”
顾兆吃着说着,说些忻州风土人情,还有些公事,“……路如今修七七八八,府县通州城起码都好,底下镇子通村子还在修,年底应该差不多,忻州那儿也算是鱼米之乡,反正种水稻收成肯定比昭州好,药材也丰富。”
夫夫二人说完话,顾兆问师父师娘要不要起用些。孙沐和白茵是吃过午饭才来这儿,同黎周周有事要说,只是还没说,顾兆回来。
“你吃你吧。”孙沐道。
顾兆是真饿,也没客气,就说:“师父师娘若是有事,要是不嫌吃饭难看,咱们边吃边说话,还能听听师父讲学。”
“要是讲,你饭怕是吃不下去。”孙沐肯定道。
顾兆就笑,知道师父这是答应。
上药时间有些长,这也是没办法事。
等顾兆焕然新从洗澡间出来,黎周周还有些不好意思,“让师父师娘等久。”
“师父待亲厚,知道长久没回来定是想你,肯定会体谅。”顾兆理直气壮说道。
等夫夫二人出去,正厅孙沐和白茵坐着喝茶,十分悠闲自在。
顾兆是脸皮厚,亲热喊声师父师娘久等。
那边肥田法子虽然推行慢,但这都多少年过去,也七七八八差不多,早两年,忻州百姓大致上能填饱肚子,只是还是穷。
这穷是多种多样,有卖米粮被粮商压价钱,官府除粮税,也不收多余粮食——给答案是官府衙门没余钱,到底是真没钱不收粮食,还是官府同粮商勾结故意压低粮价,高价卖出获得利润。
顾兆心里明镜。
路不好走,百姓困在田头山
几人移到偏厅,也没去饭厅,就是那个多功能偏厅,张长条大桌子,平日里聊天写字记账吃饭都能用上,旁边还有椅子。
孙沐与白茵坐在椅子上继续喝茶,顾兆同黎周周坐在丈外桌旁吃饭,黎周周也吃过,但每次顾兆回来没用餐,他便坐下来也跟着吃些,像现在正捧着小碗绿豆汤喝。
顾兆先抄起碗饮尽酸梅汤,这下爽利,放下碗,便开始吃饭,他吃饭速度很快,大口大口,瞧着吃很香。
黎周周见状却有些心疼,给相公盛碗绿豆汤,送过去。
顾兆便停筷子喝口,再吃起来就慢些,他这段时间扎在忻州忙,忙就忘时间,有时候赶着便吃东西快,也不在意什好不好吃,不难吃能吃饱就成,导致习惯。
孙沐则说:“不久,比俩想要快些。”
“……”师父是不是再内涵他?顾兆心里嘀咕,但不敢表露出来。
幸好换话题,下人来问饭菜好,要不要现在用。黎周周看相公,顾兆是骑马赶路,几天都没吃好,洗完干净也来胃口,说:“上吧,有冰没?来些冰镇酸梅汤,不要太甜。”
“酸梅汤和绿豆汤都来些,略冰过就好,别给里头放冰。”黎周周叮嘱仆人,又和相公说:“你顶着太阳回来,又洗热水澡,别这会用太冰。”
“好,都听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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