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疯子。
顾兆默然完，看历无病眼底都是松快坦然，人人想夺
权势，至高无上宝座，对于历无病来说才是不值
文，那句疯子，其实是称赞。
“保重，皆要平安而归。”
历无病没说话，只是抬手好兄弟似得拍
拍顾兆胳膊，顾兆顿时龇牙咧嘴，历无病见状哈哈大笑，“你真弱啊，顾子清。”
“……圣上神力，不是臣太弱，再者臣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文官罢。”还是漂亮。顾兆也笑。
全京城文官都看到那两位大臣下场，寒不少老臣子心，意思当今圣上下手太狠太毒，赶尽杀绝啊。
可没人求情。
那两位老臣被历无病捏死死，本是装风寒，如今听口谕真是气昏头，病不起，可又不敢真病，家中子孙皆是说要替爷爷亲征去，不过最终还是老臣自己去。
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回事，更是怕当今圣上。要是他们没去，谁知道会不会惦记记恨上他们家？以后子孙后代仕途怎
办？
早知如此、早知如此……
光武元年，十月秋末。
光武帝历无病率军北上亲征。动身之前还有件小事，就像顾兆猜那般，原先死谏撞柱被拦下两位言官，到出征前夕，前后得风寒，请折子意思去不。
当然话说冠冕堂皇，通大道理，意思是臣也想追随圣上可惜身子不行云云。
顾兆看着桌案上奏章，心里为这两位言官默哀下。
其实要是怕，说实在话，历无病兴许就放马，可折子上都表自己忠心可鉴，只是年迈偶然风寒实在分身乏术——反正意思是不是不想去是没办法。
这话便结束，各忙各。后来这道遗诏圣旨，顾兆拿回家，思量怎藏东西，最后把墙壁凿块砖下来，东西放进去，外头是黎照曦第次画作遮挡住。
后来这道旨意没用到过，历无病容四来串门时，顾兆想起来，带两人过去看，历无病和容四看到那张画作，纷纷沉默会，就是有人知道想来偷看，也是找不到地方。
就说此时，秋末，顾兆携百官送圣上出京城，站在最前方看许久。
之后日子其实也没怎大变，顾兆更忙，黎府拜帖也更多，有给黎周周下帖子，请黎周周带福宝过府去玩，还有给黎
出发前晚，历无病找到顾兆，将盒子递过去，说：“若是朕哪日死在阵前，这就是下位皇帝属意遗诏。”
顾兆看着历无病，静默几息，而后接盒子。
“圣上同容公子都要保重。”
历无病露出‘你小子机灵’笑容，说：“他在后方，
死千八百回也会护他周全，京里切交给你，那些顽固不听话都发落，加上还有兵权在握……”
不信换不天。
历无病能给这两位‘贤名’？
当天苟贵就去两府发圣上口谕，句话就是你们死，那就孩子顶上，不然抬也块抬走，告老还乡也没用。
这俩臣子年迈，要真是风寒，路行军过去，十有八九会要两人老命，可这俩人犯在历无病手上。顾兆也没办法劝，也不想劝。
历无病这般做，是杀鸡儆猴，也是替他壮首辅声威，他岂能拆台？
或许真是将功成万骨枯，沾皇权，有些事情避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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