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有正事,这次不是民间商贾买卖,而是圣上批复准许。”黎周周也没藏着,直说:“此事稍后议,诸位有心思到时候有具体章程,还是老话,此事危险大,想好再做决定。”
那些人也不敢立刻答应下来——黎老板能这般说可能不会骗他们。
那危险是大。
黎周周又换上清亮流光绸,是昭州款式,他要往昭州去,骑着马赶路出城,还是水泥路,被雨水冲刷干干净净,天色快晚,闷热中夹杂着股海风味道。
两兄弟各自前程不同,以后自是少冲突。再者孩子被带走后,舞姬没依靠,对着唐柔这位主母只会更敬重,起不别心思——她亲儿子还在平安镇上捏着呢。
顾兆当时听闻后,感叹番,别管多大多少岁,这当爹妈爱子倒是不变。后来翻译这事顾兆也没透口风,因为郑家长辈要离京,还有小孩子依依不舍,却不哭闹,气氛不对,便没说。
数件并行,招商、招工做船、货物准备、水军操练等等。
在总管事上,黎周周心里有人选,只是要问问,把危险说明白。
六月,黎周周亲自去趟昭州,船只停靠在吉汀码头,守码头人高声询问:“你是何人?哪里来船?什货,做什?可有引荐。”
过去,那边人没见过大历物件,给便宜卖,这不成做慈善白徒劳吗,所以会做生意很重要。
对,还有翻译部,语言不熟练,得学语言快脑子好使。这个方面,顾兆其实想到郑辉,开春殿试结束后,顾兆去过郑家趟,想透透口风,正好听到另桩事。
郑祖父祖母连着郑辉父母从京里返乡,老人家住不惯京城,还是习惯平安镇宅子和生活,只是走时候带走舞姬生三郎。
郑辉已纳妾,虽是舞姬出身,不是清白良家人,可给郑家育有子,事已至,郑家对不住唐柔,此时唐柔大度贤惠,舞姬安分守己不生事端,那是孩子还小,郑母是后宅妇人,她自己就生两兄弟,是亲生都有偏爱,更遑论不是母同胞生下来。
两个男孩长成,为人母总是要为孩子前程算计。
忠高声回:“船主人黎老板,来自两浙——”
黎老板?
黎老板!!!
黎老板回来这消息没会便是雪花般飞到处都是,吉汀各家乡绅老爷商贾都到场,看真是黎老板,当即是热泪盈眶,甚至有还要下跪行礼,被黎周周先扶起来。
那人便露出个哭笑脸,是高兴落泪,说:“黎老板回来,指定是有什大买卖吧?”
为杜绝以后,再则,孩子无辜,郑祖父便说带走三郎。
舞姬当时听不敢落泪,还要规矩笑着说切听太老爷安置。
郑祖父年岁已高,还有什看不懂,这孩子还小,他抱走,那是骨肉分离,辉儿妾室怕是误会他,便点明白话,说:“收徒多年,郑家医术却没个郑家骨血传承,如今这孩子随学郑家医术,二郎安心读书以待科举。”
这话是当着众人面说。
唐柔生嫡系玄孙是考科举,未来当官,接他父亲衣钵,在时下自是地位高。庶出命运也做决定,学医,虽不是贵人命,但有门手艺,以后生活无忧,大夫在此时也是个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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