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星阑从边桌上捡起把水果刀,漂亮修长指拨开泛着银光刀。
他摸出打火机,缓慢又仔细地对着刃尖消毒,似乎对这种冰冷又危险东西有着与生俱来亲昵。
“要手还是要命?”谢星阑做完切蹲下,询问语气平静无波,神情也带着点懒和不耐。
黑瘦男崩溃嘶吼:“要命!!”
再腐蚀下去,他就不是仅仅废掉只手那简单!
那只手顿在离他脆弱脖颈咫尺地方,心有不甘地颤两颤,终于还是缩回去。
鬼婴消失,危机退散。
江蕊花容失色,眼泪哗哗地流,张斌直接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。
严镜口气顿松,瘫在沙发上:“谢哥你吓死!”
他陡然意识到什,咽咽口水:“你不是战五渣……?”
“砰”声巨响,只脚踹上柜门。
变故太快,鬼婴没来得及缩头,断颈霎时被柜门夹住。
谢星阑死死抵住柜门,挤压力陡然增大,鬼婴惨叫声令人骨膜震颤。
谢星阑嗤笑。
鬼婴手上力道松,谢星阑把握时机,毫不犹豫地将黑瘦男踢开。
那只小手瞬间生出四五厘米长指甲,刺破黑瘦男脆弱皮肉,深深扎进去。
黑瘦男惨叫,痛到几欲晕厥,掐住那只惨白手,想把自己手指拔出,却徒劳无功。
“救命!!!”黑瘦男哀嚎。
江蕊和张斌离得近,立即拥上去拽他,“嘎吱”声,柜门开,滴着黑血断颈探出来!
是鬼婴!
江蕊和张斌惊恐地看着锋利刀尖点点切过黑瘦男皮肉,好被保留,腐蚀被削去,整个过程精细完美得像艺术。
——如果他切割不是人肉话。
行刀那人眉目冷峻,表情漠然,似乎没什能让他起半点波澜。
江蕊和张斌看着看着,心头渐渐浮上
能让鬼婴吃瘪,谢池他……
“没什技术含量。”谢星阑敷衍过去。
谢星阑只是不想让鬼婴得意,对救人倒没多大兴趣,只是顺便。
黑瘦男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,剧痛难忍,他死命捂住左手,疼得在地上翻滚扑腾。
谢星阑微微皱眉,走过去看,黑瘦男手上腐蚀面积还在扩大,再晚会儿,多半整个人化为滩血水。
黑瘦男呲出去小段,那节腐蚀得不成样指头“吧嗒”声掉在地上,命却总算保住。
柜子里鬼婴被彻底激怒,怨气四泄:“又是你!!要杀你!!”
柜子濒临炸裂,谢星阑却倏然反其道行之,打开柜门,眉目间尽是无所忌惮。
没阻隔,鬼婴手飞速探出,眼看就要抓碎谢星阑脖颈,严镜心跳骤停,绝望吼道:“谢哥!!”
谢星阑并未挪动分毫,轻嗤声,冷冷吐出:“你要想你妈重见天日,就给老子滚。”
江蕊和张斌吓得魂飞魄散,转头就跑,显然是不准备管黑瘦男。
滴黑血滴到黑瘦男手背上,带起阵滋滋作响声,黑瘦男霎时五官抽搐,叫声撕心裂肺,宛若十八层地狱厉鬼。
顷刻间,他手背上皮肉就被腐蚀个干净,只剩下苍白发灰骨头,血水混合着脓源源不断地滴下。
“求求……救啊!!谢哥!”
没人会救他,疼痛钻心,黑瘦男没抱任何希望地喊出那个文弱男新人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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