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想找霍尼死亡证明,以及火化办理手续,并不想看别内容。
接着,白发老头又说:“那钥匙丢后,地下室就再没打开过。厂长后来得癌症,也死。们这里人好多都是得癌症死,因为用是燃煤式火化机,那机器对们身体不好。唉……”
“地下室里有什东西?为什不撬开?”追问。
白发老头望着荒楼,回答:“也不知道,可能是什老代器材吧,反正那些老辈孩子都去别单位,这些楼就慢慢没人住。以前也想撬开,可是那扇门是钢门,撞不开,锁匠也没办法。火葬厂其实赚不多少钱,里面不可能有财宝,开不就开不吧。对,你跟来,选个骨灰罐,等下午火化完毕,你们来把东西装回去。或者,你想留在这里也可以,们能帮保管……”
跟着白发老头选罐子时,再没心思听他唠叨,也忘问霍尼是由谁送来火化,虽然这事不定能问出来。随后,满脑子里都在想,那间地下室里有什东西?为什打不开?难道唐二爷半把钥匙就是火葬厂地下室?
漫不经心地跟着白发老头去选罐子,冷不防走进间阴暗屋子,这才清醒过来。在屋子里,充塞着模样骨灰罐,由于摆放时间过长,罐身上灰尘已经积得比月饼还厚。白发老头就近给选个,反正都样,也没得挑,擦拭掉灰尘后就急急忙忙地退出来。
这时候,外面风越来越大,附近瓦房摇摇,几块瓦片就从房顶上摔下来,狠狠地砸到地上。连日紧绷着神经,被突如其来声音吓跳,手上捧着罐子差点就摔。白发老头就在后面,本以为堂堂男子汉惊乍,极为失态,没想到他比还要惊慌失措。紧接着,附近松柏不是折断,就是连根拔起,副末日来临景象。
白发老头见状,赶忙召唤其他工作人员去捡瓦片,固定被大风掀翻房顶,然后叫自己去火化车间找胡队长他们。那些人从楼办公室跑出来,个不留,只剩下空空办公室。那些瓦房离办公室很远,又有几棵松柏挡着,犹豫会儿,便蹑手蹑脚地溜进火葬厂办公室。
这地方只有间办公室,这话是上回送唐二爷来火化时,听那白发老头说,他们文件应该都存放在里面。进来看,以为能翻翻文件,却发现他们最近买电脑,正在将以前纸质文件转化为电子档。先是把头探出门外,确定他们搬长长木梯,准备修葺屋顶,随即就放心地去翻阅那些资料和文件。
除赚死人钱那部分财务资料,火葬厂文件算不上机密,他们都把资料摊开桌子上,风吹就落满在龟裂水泥地上。这个地方比渡场还荒凉,任他们再聪明,也没想到有朝日会有人来偷窥那些资料。不过,火葬厂有点邪乎,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意妄为,闯进来时心里不停地默念:各位大爷,你们别怪罪,这都是为伸张正义,谁叫警察不办实事呢。
那些人忘记关窗户,办公室里纸张哗啦啦地飞舞着,进来就关上门窗,防止资料越来越乱。这样来,即便被人逮住,也可以借口说自己帮忙整理掉落在地上文件,能够顺利脱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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