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玙，
就
直愁那丫头
成绩，你说能不能考上高啊？”
“晴晴那卷子看过，说实话，高比较难，二高希望还是挺大。”
“唉，她有你半点本事就好
“小玙，精神不太好啊？”
“嗯，昨天没睡好。您吃
没？”
“没呢，到山上凑合口。”
“哟，老王你今儿个卖纪念品，肉串呢？”
“没买着鸭肉，先歇几天。”
总归还是个静字。
时间点点走过，夜色深沉，顾玙终于起身，吐出口长气。费半天劲，共搓成十五支，长约十厘米，有牙签粗细。
他把香条切整齐，放在平纸上，再盖上几张白纸，这样阴干会快些。
等到明日，香条彻底干透，再送到院里小窖藏放。大概要半个月时间，各种香料味道才会融合，烟火气减小。
这才是第批，要知道，他可是要做六十支。
瓷碗，放入配好粉，点点加水，点点搅拌。直到水净，粉就成坨面团样东西。他再用勺子反复从四周往中间叠压，将面团充分调匀，加强密度。
到此都很简单，下面才是关键步，成型。
如果是做线香，现在人为偷懒，多把香泥塞进针管里，然后条条挤出来。这种实际是劣香，因为挤出来香条内部不密实，烧起来烟会比较大。
好方法是用手搓，配制香料和搓制线香，这两者便是制香最大道行。
“呼……”
乱七八糟对话中，六七辆倒骑驴从各条胡同里钻出来，又自然排成溜，向凤凰山骑去。
他们都是小商贩，职业特不固定。今天有赚钱零活，那就不上山，明天没活干，那就继续挑担子。卖东西也杂，从造假羊肉串到批发纪念品，再到自家种黄瓜、西红柿等等，可谓应有尽有。
这号营生，基本被凤凰集人承包，甭说外地人，就是东城、南城、北城人想上山，必遭致众圈踢，砸摊撵人。
顾玙默默跟在后面，听叔叔伯伯们各种吹逼，很快到老鳏夫院子，大家把倒骑驴放好，然后进山。
仍是排着队，个个往上走，各有各摊位，谁也不能争抢。他还在最后，前面是个四十来岁汉子，姓方，正是方晴父亲。
所以说，为什
手工制香人不多，就是因为太耗精力，合不上。
……
当夜，顾玙共做三十支，睡得很晚。
不过次日早，他还是准时起床，顾不得吃饭，收拾东西就推车出门。刚出去，这货又颠颠跑回屋，取三颗驱虫香丸。
这种香丸对人无害，蛇虫鼠蚁却极其厌恶，几乎见之立避。他每天进山，为随身必备，至于原来那个，好吧……已经送给俩妹子。
顾玙坐在灯下，深呼吸口气，整个人愈显沉静。他扯小块香团，放在木制案板上，用根手指竖着开始揉搓。
千万不能横着搓，竖着可以调整香条走向和粗细。
他神情专注，全身心都在那根手指上，不是看，而是感受。感受着那小块香团慢慢伸展，变细，延长……就像用自己意念控制样。
这种感觉很微妙，练过太极都知道听劲，搓香也类似，让手指皮肤去“听”香团传来力道和反应。
有句话讲：搓香便是调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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