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也太漂亮吧?”
顾玙停下动作,对着线香反复打量,连自己都很惊讶。做这支香时候,他没有那种“制作”感觉,而是升华为种“创造”。
十几年积累,从手到心,从技艺到境界,从匠气到灵气——这是层次提升。
他舍不得这种创造,当即又捏点香泥,开始做第二支。
三十支线香,居然比昨天缩短半时间,整整齐齐码在案板上,给人种独特舒适感。
“方晴!”
正此时,大门外忽传来几声呼喊,小姑娘吓跳,忙道:“妈叫,哥,走啊!”
她急慌慌跑出门,顾玙不由叹口气:让她玩电脑吧,不是那回事;不让她玩吧,自己偷偷摸摸去网吧什,那就更糟糕。要是跟方叔说呢,得,准保家庭事故。
总之就是愁。
待吃过晚饭,休息片刻,顾玙又钻进工作室,开始做剩下三十支醒神香。他调好泥,往案板上放,然后手指搭。
“还能怎样,该会都会,不该会也学不会。”
“那你有把握?”
“没有,自己啥水平自己清楚,就指望考试那天爆人品。”她倒是没心没肺。
“万,是说万啊,你成绩不理想,你打算怎办?”他接着问。
“那……”
担,心里顿时动。那沉重担子竟变得轻巧无比,挑着毫不费力。
他清楚这必是灵气缘故,于是摆摆手,道:“胖兄,拜拜!”
“吱吱!”
松鼠也摆摆爪子,人鼠就此告别。
……
顾玙并不觉得疲累,照例盖上几张白纸,等待阴干
这搭,感觉便是不同。
那香泥好像黏在皮肤上,仿佛融为体,密度、质地、纹理,甚至味道都清清楚楚映射在意识中。而这股意识,不再是虚幻、想象,而是灵动、具体,就像要活过来样。
顾玙略微惊讶,但马上摒除杂念,像重复千万次那样开始揉搓。
小室幽静,气氛古老而神秘。
随着他搓动,香泥在手指下慢慢延伸、变细,最后成型为支均匀剔透,色泽醇厚线香,仿若精雕细琢艺术品。
方晴终于转过头,小脸也有丝变化,道:“就去技校吧。”
技校?
顾玙不言语,中专、职高、技校,这哥仨是个什职业水准和办学风气,社会上都知道。正规还好点,最怕那些私人圈钱,喝酒打架,逃课上网,性开放不说,关键你根本学不到东西。
他看看对方,也没啥办法。小姑娘是不爱学,二是没那个头脑,怎着都没辙。
“方晴!”
顾玙脚步如飞下山,回到家中,却是没什饥饿感。
不过他想想,还是做顿饭,很简单,肉炒绿豆芽和菠菜汤。他自幼跟爷爷相依为命,家务技能简直MAX,连针线活都很精通。
饭菜上桌,他小心翼翼尝口,仔细品品,才自言自语道:“味儿没变,也不讨厌,还不错!”
木办法,他还真怕自己对五谷杂粮失去兴趣,那还不如变兄贵算。
正吃着,方晴那小丫头又鬼鬼祟祟过来蹭网,坐在电脑前各种精神焕发。顾玙看得直皱眉,有心说几句,但又怕说重,斟酌道:“晴晴,你复习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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