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贺天挂。
曾月薇攥着拳头,呼吸急促,对方潜台词特明显:早晚有天,你会心甘情愿爬上床。
她强忍着情绪,回到饭厅时已恢复如初,仍然说说笑笑。顾玙却不时瞄她眼,这种窥人隐私行为很不地道,他在抱歉同时又有些感慨。
瞧上去风风光光,其实谁都不好过。
那俩人都没在意,顾玙筷子却忽地顿,他最近勤练食气之法,感官神识都明显提升,那女人声音就断断续续传进耳中。
“喂,天哥……正陪奶奶吃饭呢……”
“呵呵,天哥你又开玩笑,怎可能……”
“贺天!是跟你谈生意,不卖身!”
“嗬!”
“不,是香丸,用炉熏。”
“那,那这个香是……”
他无奈,只得道:“曾奶奶,您是行家,香是要当场品。事先说出来,您还觉着有意思?”
“哦对对,是多嘴。”
老太太自知心急,亲自给倒杯酒,笑道:“来,敬你杯,就算提前感谢。”
盛天是关外经济中心,土豪众多。如果按实力分级话,曾家属于中等偏下,贺家属于上等。
曾奶奶鏖战半生,仇敌无数,但也有很多至交好友。这些人有做房地产,有做实业,有做金融,年岁相当,多半已经退居二线,将产业交给下代打理。
几个人退下来后,不知从何时起,便约定每半年聚,轮流坐庄。老朋友间聊聊天,喝喝茶,也交流些内幕消息。
数年下来,这个同盟在小圈子里颇有名声,甚至可以影响行业部分走向。而夏季这次,刚好轮到曾家坐庄。
姐弟俩都清楚此事,这会儿听奶奶提,便知她要把香拿到夏茗会上。俩人顿时有些眼热,各家有各家子弟,聚会目之,就是给小辈创造机会,结交善缘。
晚上八点多
听几句,那声音陡然激烈,倒把他吓跳,光听这话就透着赤裸裸PY交易。而若是有人过去,更会看到曾月薇满脸涨红,拼命压制着怒意。
话筒里那位仍是戏谑轻漫,笑道:“薇薇,你这说就过份,从来不强迫女人,只要她们心甘情愿,这样才有意思。”
“那你到底想怎样?”她又低吼句。
“不想怎样,就是通知你下,已经派人把衣服送去,后天早上来接你,定要穿哦。”
没等她说话,那边又道:“说起来你还真适合,你家老太太不爱玩香?那朋友最近也迷上,非要弄个什沉香展,还买大批原料。这方面你比懂,当然要选你做女伴……好,先不说,到时再见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!”
他连忙起身,弯着腰跟对方碰下。
“嗡嗡嗡!”
正此时,曾月薇手机忽然震动起来,她瞧眼来电显示,面色微变,起身道:“接个电话。”
说着,她便出饭厅,跑到客厅个角落。
只是从他们工作以来,老太太还没松过口,所以次也没去过。
顾玙当然不知道,只觉人家订香,爱怎用就怎用,全没放在心上。可老太太定主意,却变得跟小孩子样,拐弯抹角询问:
“小顾啊,你打算做熏香还是香囊?”
“熏香。”
“是线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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