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跑到阳台,从乱糟糟东西中拽出个大箱子。这箱子应该是榆木,年头已久,外面漆早已斑驳,挂着把铜锁。
“啪!”
锁头打开,里面先是层厚厚红布。他揭去红布,眼中忽然闪过抹诡异和狂热,手伸,就抱出个尺多高木龛。
这龛长长方方,保养非常完好,血红色木料,雕工精巧,左右各刻着四个金字:
无极老祖,三阳三世。
“那您有这大本事,为何不显露出来呢?”
“唉,祖上有命,不得违抗。”
李道鱼叹口气,无奈道:“何况现在社会,这算封建迷信,不愿惹那个麻烦。要不是小陈跟有缘,今天也不会见你。”
俩人聊半天,倒把陈昱晾在边。而李道鱼看看时间,将近六点钟,便道:“不早,该回去。”
“先生,在盛天小住,明天再去拜访!”薛钊心里虽然激动,面上还很有分寸。
而紧跟着,对方又道:“不过你额纹弯曲似水,法令纹断有伤破,右纹尤甚。冒犯句,你母亲还健在?”
“咝!”
薛钊这回可惊着,他母亲数年前故去,知之者无多,此人竟能看出来?
他心思波动,并未回话,而李道鱼瞅瞅他,接着道:“你地阁丰腴,左右腮骨各有道直纹,这又是人气聚集,中年大运之相。要是猜不错,你最近必有好事发生。”
得!
人坐下,又叫点茶水干果。
薛钊十分感兴趣,开口就问:“李先生,你是道门中人?”
“无师无派,算是祖传吧。”李道鱼笑道。
“呵,小陈对你可没少称赞,那就冒昧,你都会些什?”他直接道。
“会东西很杂,不知你想看什?”对方很淡定。
“呃,也好,小陈知道住址。”
李道鱼果真副普通人样子,拒绝薛钊好意,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家。
刚好是晚高峰,车流拥挤,人来人往,街道上片喧嚣。他骑着破旧自行车,在急流中前行,却像跟周围隔开老远,颇有几分古怪独特意思。
约莫半小时后,李道鱼停在栋老居民楼下。这是某个单位职工宿舍,好几十年,住都是些老人。
他噔噔噔上楼,也有些迫不及待。家里是两室厅,空间甚小,连阳台都堆满杂物。
听到这儿,薛钊算服。
他连忙起身,给对方倒杯茶,道:“先生果然是高人,刚才失礼。”
“呵呵,无妨。现在装神弄鬼太多,有戒备之心也是好事。”
“您现在,还在工作?”他问。
“惭愧,平时摆个小摊卖卖旧书,比不上你们。”
“哦?那你先看看面相如何?”
“可以。”
李道鱼搭下眼皮,对着他细细瞧半分钟,方道:“观你头圆项短,眼秀而清,眉宽且长,首尾丰盈,高居于额,这都是富贵相。你要是官身,要是大富之人。”
“……”
薛钊不置可否,他跟陈昱起来,陈昱就是个土豪,能说出这些也代表不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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