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松柏在旁看着,没有丝毫不快。郑开心并非茅山弟子,即便有收徒意向,以茅山资源,也给不他什成长空间。
小孩愿意拜,人家愿意收,这就是机缘,自己不拦着。
而顾玙目光在母子间转两圈,忽道:“可以带他走,但不是收徒,而且他只能自己去,你可舍得?”
“只要您能治好他,舍得!”
郑妈这段被闹,已经彻底抛弃唯物主义。她是相信茅山,相信茅山贵客,二是死马当活马医,反正都这德行。
女人训句,正要再拜,顿觉股柔和劲力将自己托起,耳边传来声清润:
“起来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她看着那男子,只觉仙逸飘渺,非尘世中人,不禁有些退却。自己不是外向性格,但为儿子也豁出去,忍着紧张和羞耻感,全身都在发颤。
“仙长,请,请您收开心为徒。”
“订好。”
“嗯,那就没事。”
他吃杠欢,对面俩人却互视眼,小斋从包里翻出个木盒,道:“前辈,您帮们大忙,没什拿得出手,这个请您收下。”
“客气客气!”
吴松柏看都不看,随手拢进袖中。他当然知道是好东西,在气氛友好情况下,凤凰山向大方。
晨。
顾玙行正在斋堂用饭,斋戒日已过,饭菜果然大变。外面普通弟子不知怎样,就说里面单间,大早啊,居然看到盆肉包子和盆青菜白粥。
没错,就是盆!
沙包大包子见过?吴松柏口下去,直接少半,面皮儿裹着肉汁流入喉中,香软醇厚,嗬,整个人都活过来。
“前辈,昨天还当您开玩笑,您这,还真是喜欢吃肉啊!”顾玙简直惊叹。
郑开心却不干,把抱住妈妈,哭道:“不走,哪儿也不去,就陪着你!”
啧啧!
瞧着这番做派,小肥皂特嫌弃,搞毛线生离死别啊?
她懂姐姐姐夫心思,不耐道:“行行
“哦?为什要收他?”顾玙神情微妙。
“开心昨天见您面,就心生向往,夜都没睡好,直在念叨……您知道,他跟别孩子不样,如果您不收他,真不知他会变成什样子……”
女人起初还在拍马屁,说着说着就吐露真情:“也是没办法,他还这小,还有那长路要走。不求他有多大出息,只希望他没这个病,以后平平安安……呜,求您慈悲!”
“……”
时无声。
不多时,几人吃完饭,出斋堂,顺着甬路返回客厅。
顾玙正走着,忽见个女人从角落冲过来,到跟前扑通声,就直挺挺跪在地上,口中大呼:“仙长慈悲!”
噫!
小肥皂吓跳,怎茅山还有碰瓷?她刚想喷口水,又见屁颠屁颠跑来只娃,哭道:“妈,你干嘛啊?快起来!”
“你闭嘴!”
“修道之人连肉都不能吃,就算长生不老有什意思?”
吴松柏晃晃头,自嘲道:“不比你们,也就好点口腹之欲。”
“您别这说,您年岁又不大,指不定还有大机缘呢。”
“呵呵,借你吉言!”
老头又吞下个包子,道:“天柱山离此不近,那徒儿已经上车,大概中午会到,你们机票订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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