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人齐齐抽口凉气,只觉浑身发麻,后背冰冷。好像也变成个不会水顽童,战战兢兢戳在河边,随时会被人脚踹下去。
“倒是不错。”
“嗯
最后第三步,啪,就到距积水米多远地方。
“……”
底下人眼巴巴瞧着,心中还在纳闷,正此时,就见奥恩刚落地左脚猛然滑,重心顿失,整个人往前倒去。
扑通!
那张大脸正埋在水里。
他左右瞅瞅,忽然面向高台座位,躬身道:“这术见水而活,还请天师赐茶。”
“好!”
张金通挥长袖,桌案上只白瓷杯子就被柔力送出,稳稳落到对方跟前。陈木子伸手接住,见里面碧梗浮动,茶水滚烫,不由点点头。
他左手捧杯,右手捏符,口中无声念咒:“流玉飞光,水布乾坤。积水成洋,速速现形,急急如律令!”
念罢,用符箓在杯中轻轻搅,蓬化作白烟消散。随后杯口冲下,哗啦,在台上倒小滩水迹。
“在下陈木子,不知你想如何比斗?”他问道。
“嘿嘿,简单!”
奥恩瞧瞧对方,怪笑道:“施术,你施术,谁不能破解就算输,如何?”
“那如果都破解,输赢如何判断?”陈木子问。
“无需麻烦,你若抵住,直接算你赢。”
晴,无风。
偌大高台上,张子良与张守阳各坐端,三五门人立于其后。
该说都说完,没什客套,张子良方便跳出人。身形干瘦,年纪颇长,留着短短胡茬,肤色较黑,鼻头很扁,五官开阔,带有独特南洋人种特征。
众人看,就暗自不喜,海外脉在南洋九十多年,为稳固根基,开枝散叶,难免将道法外传。
道门可不讲究有教无类,恰恰相反,这帮家伙某种情绪相当严重,堂堂天师道法,竟传于外族,可恼可恼!
时间似乎静止秒钟,他没有像旁人想那样站起来,而是突然剧烈挣扎,手脚齐动,就像在拼命划水样,砰砰撞击着地板。
“唔唔……唔……”
“砰砰砰!”
明明是小滩积水,他却似跌入无尽深汪洋大河,前后左右,四面八方,身溺其中,不可自救。
咝!
他抬眼看向奥恩,冷声道:“可敢上前三步?”
“有何不敢?”
奥恩嘴上嚣张,黑乌乌瞳孔却骤然收缩,显然非常重视。他盯着那滩积水,左脚迈出,第步。
并无异样。
跟着第二步,还是无事发生。
“好狂口气!”
他眉头皱,沉声道:“好,放马过来!”
“哈哈,不急不急,怕出手,你就没有表现机会,你先来!”奥恩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。
“大言不惭!”
陈木子年轻,养气功夫不够,平生股怒气。他视龙虎山为家,自不许人欺到头上,当即脑筋飞转,从所学之中挑出样道术。
“叫奥恩,天师座下大弟子,谁来应战?”这人走到场中,高声询问。
“木子,你去!”张守阳道。
“是!”
随着声应答,从背后闪出个二十来岁年轻道士,浓眉大眼,相貌朴实,透着十分精神气。
这位叫陈木子,从辈分讲,算张守阳师弟。不过他身所学,都是张守阳教授,便以弟子自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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