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真,她对那帮族人没有好印象。自己十来岁就跟着婆婆学蛊,回到寨子后,面对就是各种谩骂嘲讽,
老板顺嘴提,接着又打量对方,身材高壮,相貌朴实,不似歹人,便道:“看这样吧,你先在这对付宿,明天再去派出所,看看怎处理,跟来。”
说着,他领着女人往里走,推开扇小门,里面有张单人床,还有几个大桶,装着需要换洗被套枕巾什。
“这不算客房,你就住着,没身份证也不要紧。”
“哎,真是好人啊!不能白住,还有钱!”
女人从大包里翻出摞钱,只有张红票,其余都是十块二十块。老板直接推回去,“行行,不差你这点钱,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。”
老板观察她好久,终于忍不住问:“大姐,你要住宿?”
“嗯哪,可身份证丢,住不。”
女人张嘴,口地道大碴子味,还是个关外人。
“你先进来吧,外面太冷,你在门口转悠也不是事。”
“哎,谢谢你啊!”
,还是挺靠谱。智商上线,勇气BUFF,简直位面之女。
她易好容,又换身大棉服,系条死土死土红围巾,妥妥位高壮中年妇女。
然后呢,这位中年妇女腾空而起,臃肿飞出山去。
龙秋此行目标很明确,就是回以前苗寨看看。苗寨在湘州石门,路途遥远,她路换乘车辆,花两天才到。
结果瞧,好嘛,石门半个县城都被淹,那些寨子在山里,多临溪流,也都沉半截,只有山上盘王庙还在。
“谢谢,谢谢,好人啊!”
女人就这样住进去,她关好门,拧拧身子,自言自语道:“难怪堇堇那爱演戏,还挺有意思。”
她简单收拾下,就坐在床上发呆。
听老板意思,是大山闹异化兽,z.府将苗民迁移。安化这个地方她知道,也是少数民族聚集地,许是风俗相似,才做如此安排。
龙秋想半天,又有些纠结,如果族人都死,也就算,那既然没死,怎也得去瞧瞧。
女人听,就拎着大包小包,费劲挤进旅馆。二人坐定,她喝口热水,才道:“是乌拉省来,刚下火车就被偷,身份证啥都在里面。那边下大雪,实在找不着活路,听说这边挣得多,就来看看。哦,有个亲戚在石门,这大半夜也没法子过来。”
“是没法子,那边淹,路太难走。”
老板点根烟,道:“别说县里,连寨子都淹。不过也没事,前几年山里闹兽灾,那会就把人迁走。”
“这背井离乡能往哪儿去,怪可怜。”女人目光闪动。
“听说是安化那边,不太清楚。”
当初自己就是被关在这里,受金蚕噬骨之痛,那些族人扭曲面庞,辈子都忘不。可当她看着这座庙时,心里却是空落落。
自己生在这座大山,无论是丑是恶,毕竟是故土。如今故土不存,族人不在,种非常复杂感情从心底滋生,非悲非喜。
……
夜,武陵。
武陵在洞庭湖西侧,也遭水灾,不过治理及时,并未损毁太多。天气已经很冷,街道冷清,在家小旅馆门前,个中年女人正不停晃悠,似乎想进去,又不太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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