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秋比较愕然，她突然发现，阿妹比自己想象
要……哦不，是比自己要成熟多。
她不知说什
才好，沉默
半天，终于叹口气，“那好吧，
她们自幼感情就好，龙秋学蛊术回来，被族人拒之门外，只能在村寨外面，找个偏僻地方独住。
个小姑娘，吃穿用度都是愁。除自己性子坚韧，硬生生熬着，龙棠背着父母，时常接济也是重要原因。
所以姊妹俩聊会天，隔阂已消除大半。
“
这几年事情，时半刻也讲不完。先说眼下麻烦，刚清扫梅山七家，有心人会猜到你关系，怕他们会难为你，你跟回去好不好？”
“回去哪里？”
“阿姐……”
龙棠直没正式称呼，听得这句不由眼圈红，还是叫出来，“阿姐，知道你现在有大本事，你过得好，也开心。”
她顿顿，道：“你这次回来是，是……”
“报仇？”
龙秋替她说，随即笑道：“没看到你之前，也是不懂在想什。当然现在懂，就是回来看看，没什报仇不报仇。”
屋子不大，五十多平米。
年头很久木地板都掉颜色，缝隙也变得很宽，用胶布贴层又层。家具家电还算齐全，偶有几件新，堆在屋子陈旧中反倒显得格格不入。
龙秋坐在沙发上，看龙棠翻柜烧水，勉强沏杯茶。然后她坐在对面，相顾无言。
“你们搬来多久？”
龙秋捧起杯子，小小抿口。
“去关外，个很漂亮很温暖很安全很热闹地方。”
“……”
龙棠看着对方眼睛，有瞬间心动，不过在脑中转两转，问：“你是单找个？还是找们全寨人？”
不等她回答，自己又道：“你若找个，不会丢下爹娘，随你过去。你若不计前嫌，让全寨人迁移，很感谢，但不觉得这样很好。你修为有成，不在乎过往，但寨子里人不会这想。他们有负于你，如今又受你恩惠，领情心怀感激，不领情表面安稳，心中肯定愈发嫉恨，以后必然再生事端。还不如就此隔别，不再相见。何况们在湘西呆惯，真不适合关外。至于七族事情，你也不用担心。他们向把持资源，另外十三姓早看不顺眼。无非东风压倒西风，西风又压倒东风。就更没事，因为你关系，他们反而会对多加照顾……”
她巴拉巴拉说大堆，核心意思就是：不愿随你走。
“可你当初受那大委屈，真不记恨？”
“呵……”
小秋摇摇头，叹道：“终究是抔黄土，记恨又有何意义？阿妹，你过来。”
她将龙棠唤到身边，握着妹妹手，认真道：“虽然当初过苦，你对也是疾声厉色，可心里清楚，你是心疼。”
龙棠小脸红，没有说话。
“两年多。”
“寨子人全过来？”
“大部分都过来，有几个出去打工，有几个被蛮兽吃掉。哦，阿爹阿娘也在外面做事，很晚才会下班。两年前入梅山门，平时帮师公采药制药。”
“哦，也都好。”
龙秋点点头，视线会往左，会往右，最后又忍不住停在对方身上，笑道：“你长大，也高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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