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太激动
。”
顾玙挥下手，瞬间令对方平稳，笑道：“随口说说罢，这是
个现代人
正常思维，如果刻意忽略，那才是疯。好，您坐……”
白河流淌，墨林幽幽，仿佛什
也没发生过。
“您问
目，其实很简单，衍化幻境，完善规则，自成体系世界，就是想看看这个世界演化变迁。”
“你为什有这般念头？”
顾玙沉默片刻，忽道：“吴前辈，您身处明代，可知前人对宇宙是何理解？”
吴山不明所以，还是应道：“自然是道生万物，万物依规律运转……”
“不不，说是，这个宇宙！”
顾玙打断对方，大袖挥，四周场景变换，浩瀚无边，星辰闪烁，二人漂浮于太空，脚下便是那颗蓝色星球。
“为神仙，自问可以突破大气层，抵御部分辐射，去太空短暂遨游。而古代真仙更多，他们有没有尝试过？”
“你造这世界，仅是第步，接着还要铺陈人间，上立天庭，对也不对？”他又问。
“这倒没有。”
顾玙很淡然，解释道：“什十殿阎王，三清四御，是最讨厌。阴土、人间、天宫，不过是让鬼、人、仙各自有个归属。”
“那你为何要衍化世界？”吴山奇怪。
“此事复杂，用最简单方式说明。需要资源。现实世界升级太慢，很多东西无处寻找，只能自己创造。”
咬口。
鱼肉白嫩，香气扑鼻，还带着丝阴气，作为鬼怪食物再适合不过。
“……”
吴山闭目回味，良久才叹道：“做五百多年老鬼，终于又尝到食物味道。”
“呵呵，有肉无酒怎行？”
“因为觉得，道这个字太大。道生万
“这……”
吴山思路时没跟上，震惊不语。
“呵呵，您出世也有十几年，对科学体系有些解。地球、太阳系、恒星、银河、黑洞……这些概念意味着什？或者说，当古代真仙飞出地球，看到这茫茫宇宙时会想到什？他们会想，自己并非宇宙中唯生命，别星球还有没有文明？他们有没有去探索究竟？魂界又是什存在？宇宙中只有个魂界？道，只是修士归纳总结，提出个命题。那道是适用于地球，还是适用于全宇宙？别文明有没有同样、异样修炼体系，他们追求极致又是什？甚至于，宇宙是不是只有个？”
“这，这……”
吴山面色惊惧，五官扭曲，三观尽碎，指着他不停颤抖，“你疯，疯！”
“嗯。”
吴山点头。
“要磨练幻化之道，为将来洞天福地做准备，两两相加，这是最具性价比方案。”
“还有呢？”
“……”
顾玙笑笑，挥手变出壶酒水，此酒非灵酒，由阴气汇聚而成，普通修士都喝不得。
吴山也不客气，喝酒吃肉，神情无比满足，似却毕生心愿。顾玙不催不问，坐在旁边静静等待。
等他吃饱喝足，抹抹嘴，居然擦到点滑腻油脂，先是怔，随后苦笑：“竟如此真实？神仙不愧为神仙，只恨当年冒进，不然也有几分机会。”
他感慨片刻，迅速调整过来，眼睛盯着对方，道：“这世界专为阴魂所设，可令魂魄化形，对也不对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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