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姐弟俩沉默着,坐在石凳上发呆。过半晌,陶怡又道:“想素素,也不知那丫头怎样,连个消息都没有。”
“她跟着真人,肯定没事。”
“真人……”
他们咀嚼
“姐,你那边怎样?”
“别提,不知谁出主意,非要搞什表演赛,特都变成武指!”
“哈哈,比你还强点!”
陶通幸灾乐祸大笑,随即又莫名沉默,忽道:“姐,你还记着当初们俩拜山?”
“怎不记得?当时全盛天都疯,叔叔带们住在个老乡家,隔壁就是游师兄。那天半夜就出发,从镇子到城里,路全是人,全在走路,没有个乱嚷嚷,没有家不亮灯。天蒙蒙亮就到山脚,人从广场坐到街上,感觉就像,朝圣……”
“还有,你怎能用流光玉椅子?你们家喜事坐白板凳?给换成红玉!入门也有五六年,这点事还用教?”
“马上换,马上换!”
那人抹着汗下去,陶通吐出口气,抬眼又瞧,顿时吼道:“把这些眼珠子给撤下去,哎哎,就说你呢,别往上挂!”
“它们照亮……”
个小女修怯生生应道。
仙历二十五年,初夏。
距凤凰山上次大开山门,不知不觉已经过二十年,而今天,便是第二次广招弟子日子。
第批收徒六百零人,二十真传,三百核心,其余也成门中骨干,名下皆有弟子。
凤凰山正式门徒千多人,算上外门有五千余,仍然远远不够。
现代社会,门派就等于家家公司,企业越大,需要人手就越多。山里产业丰富,类型齐全,眼看着要铺遍大陆,甚至往东海和泰城延伸,起码还有万缺口。
陶怡显然很怀念这段时光,说完也顿顿,“为什现在不样呢?”
“家大业大,上面还有个真人罩着,你说不骄纵意满,都不信。”
陶通左右瞅瞅,布下层小禁制,道:“师父和师伯不管事,两殿住持就是曾师姐和游师兄。其实他们还好,但人在高位,就得权衡关系。那多人都在劝,说要彰显天下第山气派,他们威信未立,总得考虑下旁人意见。”
“唉……”
陶怡叹口气,道:“反正喜欢刚入门那会,大家都挤在梧桐苑里,凡事有水叔照看,成天没心没肺,就是修炼、做任务、比成绩。唉,可惜回不去。”
“照亮也不行,不吉利懂,全给换成灯笼!”
“是!”
哎哟,陶通这个累啊,把主场地走圈,心肝脾胃肾无不疼。
此次收徒,凤凰山请各大门派观礼,场面自然得搞好,该高调地方不能内敛,该低调地方不能张扬,里面都是学问。
他好容易指导完工作,屁股坐在石凳上休息,远远见陶怡走过来,比自己还要丧。
于是游宇、曾可儿、郑开心、王蓉、唐伯乐等七大长老合计,遂定下此举。
“接待谁负责?座位都排错,刚入行啊?”
大殿之内,陶通猛拍着份名单,叫过个三代弟子,训道:“玉尺门跟们有合作关系,鲁掌门更是与两殿交好,怎排在青罡派后面?”
“错,疏忽,疏忽!”
三代弟子连连点头,汗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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