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。”
“真不知?”
“贫道玄门正宗,堂堂神霄传人,岂会与宵小之徒来往?”
顾玙也不客气,往椅子上搭,等着对方开口。
果然,云牙子理理思路,道:“那日正在闭关,忽觉数百里外有人争斗,气息诡异莫名。待赶到时,交战已经结束,也未见得人影。不过事后想来,那气息倒有些熟络,颇像民间法派妖惑信众那套,只是手段极其高明,不在你之下。”
“民间法派!”
顾玙冷哼声,问:“你久在萨天师座下,千百年来那罗教、白莲教、闻香教、黄天教等等,可有人飞升上界?”
“旁门左道尔,修到神仙已属十世积德,怎敢奢求地仙?”
空中传来四个字。
云牙子口老血喷出,龙秋在陇南出事,跟自己有特关系?说有也有,说没有也没有,这种是最讨厌,不确定,怎掰扯都行。
他眼下就不得不服软,顾玙也没丧心病狂到迁怒无辜,将这千多人全部干掉,于是落地化形。
再看这仇池山,峰崖坍毁,层林不见,宫殿道路狼藉片。
那些人半昏厥,半瘫倒,仍在瑟瑟发抖。只有极少人发现,那下沉天空终于停下来,颜色浅淡,风在吹,云在动,天空又成天空,阳光也明亮起来。
此强悍……”
上古修士,画地为江河,摄土为山岳,嘘呼为寒暑,喷嗽为雨露,何等大神通?
万物轮转,诞生毁灭,皆在幻化之中,属于基本法之。
顾玙以极高频率,对那雷气进行转换,每转换次,能量就流失大块,直至消散。他袖子再挥,漩涡消失,那片恐怖“实体天空”重新出现,继续向下砸落。
整座仇池山如同栋不堪重负载重物,都能听到咯吱咯吱崩塌声响。
云牙子对那帮人非常不屑,道:“不过罗梦鸿倒是个人杰,可惜不得善终,早早殒落。听说他有个女儿还算出色,与群旁门混迹小世界,有几分名声。”
“可知姓名?”
“罗雪菩,自号雪菩萨。”
菩,菩提、菩萨,皆是佛教真理。现代人或许敢用这个字起名,但古人迷信,基本不敢冒犯。
顾玙听又是声冷哼,将名字牢牢记住,接着问:“此番下界几人,你可否解?”
死里逃生,情绪崩溃,心志不坚者当场嚎啕大哭,亦或呆若木鸡,乱神智。更有人忽然跳起来,右腿单蹦,直接下山,后面人愣是追赶不上。
让你条腿,照样能赢!
这些损失貌似惨重,但对神仙来说,无非多费些精力罢。顾玙也心知肚明,袖子甩,迈步直入大殿。
“……”
云牙子被晾在边,态度依然端正,跟进去道:“请上座!”
云牙子看着纷纷掉落碎石,脚下地面也在疯狂摇晃,面色阴寒如冰。他身为神霄派传人,又在地仙座下学道,自然有底牌未出。
可问题是,旦两位神仙级大佬真正开战,甭说仇池山,整个陇南都得毁。
他下界为道统之争,基业为重,投鼠忌器之下,只得主动服软。这才是个人物,心思转,神色便恢复如初,朗声道:
“再打下去,恐祸及数万无辜。龙居士在贫道地界遇袭,确有看管不严之责,还请下来说话。”
“像句人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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