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蝉不敢磨蹭，赶紧施展顾玙传授
法决，又抖出
张符箓，稳稳印
上去。
“你！”
龙秋愤怒在片金光中迅速消散，眼眸也黯淡空洞，好像失去灵魂。
金蝉则化做点流光没入体内，片刻后，她又重新有光彩。
“唉……”
上古天地妙化，孕育灵虫，威力无双。后来势衰没落，蛊渐渐成人工培养。
这路子，倒像追根溯源，重寻上古巫觋妙法。
哥哥衍化人间，恰似上古时候，万灵初生，藏有无尽宝物。你们要好好珍惜，只可远观，不可干涉亵玩，违背自然发展……”
龙秋已经很久没说过这
多话，听着有点像遗言，但郑开心明白，个字都不敢遗漏。
“对，此界有没有名字？”她忽问。
“还没有。”
只碗口大银色水母就捉在手里。
水母也属浮游，但这只明显不同：伞状体肉肉黏黏，好像章鱼身体触感，细且密集触手不断蠕动，长满肉眼不可见口器，用来呼吸和吞噬，体后还有排泄孔，正是套完整循环系统。
“这东西不错，你们记录下来，让哥哥捉只回去。”
她随手丢给郑开心，足尖点，又飘过河。
郑开心也认真琢磨番，记录在玉简中，准备报给顾玙——因为除他，没人能从幻界里拿东西出去。
到中心，颜色逐渐变深，河心大片更是漆黑如墨，船不能行，鸟不能渡。
“……”
龙秋走到河边，略顿顿，身形晃就到河心。
“姐姐/师父小心！”
童男童女吓得要死，连忙跟过去。
郑开心轻叹声，迈步领在前头，“走吧！”
“叫人间太简陋，与现世难以区分，待下次醒来，为它取个好名字。”
龙秋笑笑，又唤道：“金蝉！”
“姐姐……”
金蝉慢慢走近，心中犹疑，结果见她神色莫名变，双目开合之间，竟露出诡异贪婪之色，不禁心中抖。
“姐姐，得罪！”
仨人就这走走停停，小秋时而说两句话，但大多时候都在沉默。
她晓得自己毛病，所以抓紧切清醒时间用来思考，惜字如金，而在旁人看来，就是越来越沉郁。
衍化人间界比阴土还要大，仨人走许久，龙秋终于停住脚步，道：“已见此界瑰丽，也仔细推演过哥哥方案，觉得非常可行。
蛊传自上古巫觋之术。
巫，蛮荒起始，沟通天地鬼神，乃万法之本。巫觋祭神，神从道来，祭祀自然之精，风水地火雷霆雨露，无所不包……蛊也是其中之。
“还没这弱不禁风。”
小秋在河面上轻轻踩几圈，凌波微步，飘忽若神。河心处是漆黑深幽，万物不可浮重水，却对她毫无作用。
“哥哥说，月前这里还只有地衣和浮游，不想此番进来，已经出现更高等级生命。”
她手掌向下，五指张开呈兰花状，再往上提。
哗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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