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
“明白
。”
她懂师父意思，又想想，道：“
去江南。”
……
半年后，江州。
二（lao）师（pa）弟（hui）
死，对小师姐刺激极大，那日她说“还不够强”，这句话已深深种在心里，永远立在追求大道路途上。
人修道，先要明确道心。
顾小飞跟小斋道心最为贴近，也最为纯粹，除变强，再无他想。
这样心境，很容易陷入偏执，走向邪道，但谁让她拥有这
个师父呢？
每当她觉得跨越个阶段，可以站在云巅时，都会发现头上还有青天，触不可及。这也保证她在小斋掌握之中，不会搞出什乱子。
她很淡定说出这句话。
仅仅招，哦不，连招式都算不上，自己就被狠狠按在地上。若是别人，免不被打得怀疑人生。
她偏不，脸上如汪水般，正正经经行个礼，“师父果然是神仙修为，徒儿愿毕生追随！”
“起来吧！”
小斋耷拉下眼皮，哂笑道：“要跟你过个百八十招，你怕是转头就走。”
轰！轰隆隆！
雷音滚滚，剑芒似真似幻，五色剑气变幻归，犹如劈开万里苍穹，银河垂落，带着浩然刚大凛凛杀威！
与此同时，顾小飞背后浮现出个巨大阴阳鱼，生死气轮转，源源不断。
“不错。”
小斋点点头，抬抬右手，轻轻往下按。
后山空地上，顾小飞看着自己师父。
她站很稳，目光也很稳，手指修长有力，虚握着，仿佛正握着把剑。
师父实力高深莫测，直没有准确概念。几个徒弟经常猜测，皆无定论，最后总是叹为观止，充满钦羡。
她也是其中员，又敬又畏，但此刻不同。
就在不久之前，自己刚刚突破人仙，领略到种难以形容，仿佛无可匹敌强大快感。般来讲，突破后要花费时间稳固，但她不想。
江州乃东南带核心城市，人口过千万，势力无数。本以当地几家门派和道院处宫观为尊，但随着家新兴门派诞生，格局瞬间转
至刚易折，上善若水。
顾小飞太过刚硬，锋芒毕露，小斋就是那把剑鞘。
“境界稳固后，你想呆就呆着，不愿呆就下山吧。本门功法已悉数传授，你若下山，可自立宗门，分衍支脉。”
嗯？
小师姐愣，问：“可以自行收徒？”
“……”
顾小飞垂首静默，竟然没否认。
“道心坚定是好事，但莫过偏执，你根基尚浅，先闭关月稳固境界再说。”
“是！”
小斋非常欣慰，终于培养出个合自己心意徒弟。
砰！
仿佛刚才都是幻觉，雷音、剑气、银河倒挂、阴阳鱼在瞬间通通泯灭。顾小飞更是口喷鲜血，单膝跪地，只觉泰山在背，连站都站不起。
片刻后，压力消失。
她大口大口喘着气，脸色迅速归于平静。
“输！”
正是剑气冲霄，锐气当头时候，便来战！
“请师父赐教！”
顾小飞微微躬身，目光凛然，虚握右手猛地扣。
戗！
龙吟骤起，划破烟云，带着余音层层叠浪，越升越高。当剑啸声升到最高处，仿佛冲上九重云霄，顾小飞挥出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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