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屁咧!
他无聊自玩梗番,便像条咸鱼样瘫在榻上,继续翻看那本《方舆胜览》,就是本地理风俗见闻录。
话说此方小世界,清晰明分为五个人族聚集地:
最北有苦寒之地,名北邙,不称国度,由诸多势力把持,产药材、灵兽和各类矿石。从北邙往南走,是大国,名启元,占据大河北岸广阔平原,物产丰富,人口众多,综合国力最强。
南岸则有贞阳、东元两国,国家虽小,但极为富饶,尤其农业发达。
“这……”
丫鬟抿着嘴唇,陈七名声是等烂,但他又是主母最宠溺幼子,真要开口讨要,主母不会不给。
稍转念,只得在心中叹口气,笑道:“只要夫人同意,自是乐意伺候七少爷。”
“好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!”
细长紫叶在盏中沉浮,根根立起,好似水草般。
顾玙照她说法,先饮口,再饮半杯,最后饮而尽,只觉条水龙滚入喉肠,在体内兜兜转,散做氤氲雾气,五脏六腑似被暖炉烘烤。
“呼……”
数息后,他方吐出口长气,叹道:“果然是灵种,这盏便抵数日之功。”
“半两就要百个红钱呢,要没点效用,府观也不敢拿出来。”
“哗哗!”
“哗哗!”
鹿鸣气候与江南相似,春雨如烟又若丝,下便是缠绵不停。
顾玙站在廊下,听那珠落玉盘,清脆悦耳,纷扬水气扑面而来,不觉寒冷,只感清爽宜人。
他今年才九岁,但身量颇高,眉目清隽,如今又褪去往日纨绔,倒真有几分翩翩少年郎样子。
西部是草原,生存着很多部落,没有位强有力统治者。再有最南方崇山峻岭,有许
顾玙看着那个明显很丧背影,也很无奈。自己亲信都被山魈杀,孤家寡人,初来乍到,必然得有个八面玲珑人在身边跟着。
而他观察好几天,也就青芽能入眼。
“纨绔之名并非天两天就能洗清,不过既然占据这具肉身,就继承你意志好好活下去吧!”
“从今天起,就是陈七!”
顾玙突然间慷慨激昂,随即又自嫌弃,“啧啧,这种古早中二台词还真是热血沸腾呢!”
丫鬟见他饮罢,又麻利收拾桌案,道:“份可用两日,每日次,明天再来给您烹茶。”
这丫头叫青芽,主母身边大丫鬟,十五岁,专司茶水吃食。
顾玙看看她,忽唤道:“青芽。”
“哎,您还有什吩咐?”
“你也知道,现在手下无人,你过来院子如何?”
“七少爷,茶烹好!”
里间声娇脆,使得顾玙抹过身来,个纤细灵巧丫鬟碎步而出,笑道:“府里刚采买些紫笋,说是府观新培灵种,常人难得。夫人疼爱少爷,才特意拨二两。”
她又陪着小主人同回房,始终退在半步之外,“这紫笋烹好,得用沸水滚上几滚,第三遍饮口,第四遍饮半杯,第五遍饮而尽,方能唇齿留香,内气萦绕……”
“你手艺自然信得过。”
顾玙笑笑,在书房椅子上坐定,案上已经摆好套茶器。那丫鬟忙过来摆弄,动作行云流水,斟酒,二斟,三斟……不会,便满三盏清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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